第19章：第二次奖金

　　“大罗，”吴媛对坐在她对面的罗伟泽说“上周你们夜班救护莆发公司李老板的事，总部非常高兴，一笔奖金下来了，要求每个人都要有一份，不过要根据贡献有些区别。”
　　尽管都在一起供职，罗伟泽也希望和吴媛单处一室的机会多些，此时吴媛离他这样近，他可以近距离感受他久久爱慕的女人，和她说说话，哪怕不过是工作上的事，罗伟泽多么希望哪一天眼前这个女人，不再平淡如水含蓄收敛，而是像一个爱恋中的人那样对他开放心菲，但是他知道这只能是他的愿望，最大可能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情感，像一个下级对上级那样，隔开一定距离询问与请示业务，“吴总，这次总部发下多少？”吴媛曾经对他说过不必叫吴总，因为大罗大了她四五岁，她听了很不适应，但是大罗一直坚持这样叫，因为这是工作场合。
　　吴媛回答说“钱已拨过来了，是二十万。”
　　罗伟泽眼睛睁圆一下，啊了一声，心中暗暗吃惊，不管怎么说，这个数都够大了，尽管这次出现来访客人行凶是中心碰到的第一次类似事件，尽管中心员工非常负责地化解了这次事件，进行奖励确实有激励意义，但是这么大的数目也的确让人未预料到。
　　“这数可是真不少。”大罗有些吃惊地说道。
　　吴媛点头说“我也没有想到。”
　　大罗心中一阵阵沉重下坠的感觉，两种可能中，他不愿意接受的那一种可能，看来变成了现实。
　　“其实，这次奖金都沾了孙大凯的光。”罗伟泽抬起头，一语双关地说，探询着吴媛的神色。
　　吴媛依旧面色平淡温和，“是的，孙大凯临危不惧，敢拼敢上，了不起，可是事是大家做的，离开谁都不行。”吴媛的回答，避开了大罗一语双关的另一面。
　　罗伟泽商议说“我的看法，一个方案是给大凯重奖，起码不低于总额的三分之一，其它人直接参与了的，稍多些，没直接参与的少一点。还一个方案，达子当时在现场和李总开玩笑的话，当时没在意，事后一想有点道理，如果做一次好事，给大额奖金，下次万一再赶上事，没钱了，干着就没劲了。所以是不是扣下一些，发一部分，留下一部分慢慢再在其它事迹上发给大家？”
　　吴媛听他一分析，点头说“你分析的有道理，咱们遇上这样的事不多，应当好好琢磨一下。”吴媛轻轻地转动着手中一枝碳素笔，思索着办法，一时觉得踌躇难下决心。
　　大罗看情景，又小声地问道“这奖金是老当家签发，还是少当家？”
　　吴媛回答说“是少当家签的。”说完这句话，似乎领会了大罗的意思，看了大罗一眼，大罗低下头，未再答话。
　　“都发了吧，不再预留了，你看行吧。”吴媛和大罗商量道，因为老当家和少当家的秉性作风是不一样的，少当家做事，决不愿意别人忤逆他。当然，这次奖金数额大，肯定还有其它意义，吴媛和大罗谁也不愿意再向深处说了。
　　“好吧。”大罗点头说，“吴总，你看每人数额定多少，我马上去办。”
　　吴媛连忙说“大罗，这次救护李总的事情都是你办的，由你来吧，拟出名单定好数，就你来分配吧。不过，孙大凯数额稍多些就行，不能太悬殊，大凯、达子和小月是直接参与的，都比别人稍多点，你看行不行。”
　　在五楼休息室里，开了一个简短的会，吴媛来了一个简短的发言，这都是罗主任要求吴媛做的，他认为吴媛主持比他强。
　　“上周夜班，咱们的老客户李莆兰老板遇到凶手行凶，咱们中心的员工忠于职守，认真负责，小月及时发现来客情绪不对头，马上通知了咱们的人，罗主任立即组织人员及时救下李总，大凯和达子马上去李总写字间救人，大凯敢拼敢上，救人时受了伤。总部表彰我们中心，发了奖金，现在发给大家，都已转到了个人工资卡上。活是大家做的，每一个人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最终都是在为咱们中心做事，希望大家坚持。”
　　罗主任把奖金数额宣布给大家，大凯听到了自己的数，又是一个两万，达子，小月一万五，吴媛、罗主任及当班的其它人员都是一万，未当班人员，都有八千进帐，发财总是让人兴奋的，无论大财或小财，何况这次的数额不算小，罗主任观看人员的表情，多数是兴高采烈，尤其是小月兴奋之情写在脸上，他注意到达子，双目四处张望捕捉着可以让他发挥成笑料或恶作剧，或是能够成为引人注目的小道消息的素材，这小子向来如此，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特别注意孙大凯，却见他虽然拿到的是最高数额，可并没有看到丝毫兴奋的表情，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
　　罗伟泽决然想不到，大凯听到给他的两万奖金后，马上和他第一次两万奖金联系在一起，而上一次，也就是他第一次获得奖金的那种兴奋与喜悦说什么也不能在心中激越起来，这几天除了马总裁跳楼的场景不断出现外，乘零路车的情景也不断地浮现心中，以至当他听到罗主任宣布他获得两万奖金时，零路车那位售票大姐在他下车后那句诡吊的话忽然在耳中出现‘这车不用买票，你上车来就是票。’，刹那间好像领悟了这句话的意义，在那零路车上，何必再去买什么票，每个人身都是一张票，你有了多少钱，获得了多少奖金，像这一次大凯又拿到了二万，都属于你的这张票的价值，但是，你这票无论价值多少钱，最终都会送到那个你没有看到的终点去，所以你这张票的价值无论多少，又有什么意义？”大凯最后得出结论，“一张肉票，上了那个车，每个人都是被那死亡之车绑架了的肉票，你也许被暂时赎回，但是最终还是要被绑架回去。”
　　“妈的，”大凯警觉到自己怎么出现这样的情绪，他感到这样的情绪很危险，会不会时间长了，也会上了五楼，从那高高的屋顶上一跃，融化到兰天里去。以至在吴媛站在大家面前发言讲话时，那窈窕美丽的身形，一点也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让暗中观察他的大罗都觉得莫名其妙。
　　罗主任一声散会，人员各就各位去工作，大凯低头朝办公室外走，他今天要去前台盯班，小月兴高采烈地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大凯一眼，奇怪地问道“大凯哥，你怎么有些垂头丧气？”
　　达子走在大凯后面，听到小月的话，接了一句“大凯正发愁奖金太多怎么花呢。”
　　大凯问道“怎么，我看着垂头丧气吗？”
　　达子马上答道“老兄，你看看人家小月，笑容多灿烂，和人家小月学学。”
　　两位朋友一打岔，大凯心中好受了一些，脸上表情也舒缓了，他看一眼小月，真是笑容满面，于是赞扬说“小月，你是咱们中心最阳光的女孩。”
　　升降梯降到二楼时，耳机响了，罗主任的声音，“大凯，礼宾公司的小杜老板有些事，提出想请你过去，他在写字间里，你现在去看看。”
　　大凯马上回答“杜老板有事？好的，我马上去。”
　　小月警觉地问道“那个杜老板找你？”
　　大凯点头称是，小月分明看到，大凯一听说杜老板，神情是很振奋的，不由得心中涌上不快与担心，但是又不知如何提醒为好，只能眼看着大凯又反身向回走，达子望一眼大凯，又看看小月，没有作声。
　　小杜老板端坐在写字间的外间沙发上等着大凯，大凯敲门进屋，杜老板立即起身迎接，对大凯说“大凯，能不能坐下聊会儿。”
　　大凯笑着回答“那可不行，这是中心的纪律，我是接到主任的通知，说杜老板有事要见我，就马上来了。”
　　“好了大凯，那咱们就不坐了，站着说事，大凯你跟我过来。”小杜老板领着大凯走进里间，走到杜老板的大书桌前，小杜老板拉开当中的抽屉，取出一只闪着银光的二寸见方的小盒，打开盒子，一层红色绒垫上，镶置着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的圆形章，章顶有一条细细的金属链。
　　“大凯”小杜老板语调神秘“先前我说过的那个项目，想让你定制一个，你没有心上人的像片暂时做不了。但是今天这个项目的产品，你细致地验一下，一定会感兴趣。”
　　大凯仔细地观察这枚小章，问道“你的技术项目真不少，这一项又是哪一种成果。”
　　小杜老板说“不试一下你不知道它的威力。”他把自己的笔记本打开，请大凯看仔细D盘，大致内容都让大凯记住，然后，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只IPAD，打开以后，让大凯看看，里面都是小杜老板下载的电影电视剧等等。
　　“大凯，”小杜老板对大凯说“你把IPAD里的东西全部删了，这里的电影电视不准备留了，你亲手来做。”
　　大凯不解地看了杜老板一眼，动手操作，将里面所有的东西一个文件一个文件来了个整体删除，一会儿功夫就干干净净了。
　　杜老板又指一下笔记本，说“再把我笔记本来个大转移，你把我的D盘打上‘转移到Entropy wave num.0。’”
　　大凯快速地照杜老板指示做了，只见笔记本上的D盘飞速地消失了。大凯大概估计，也就用了五六钞时间。
　　杜老板又说，“大凯你再用语言，或是意念，对这枚小章表达把Entropy wave num.0转移到IPAD、”
　　大凯仔细一看，IPAD上面的菜单竟然出现了笔记本上D盘的一项，这过程也同样不过几钞种。打开一看，都是刚才在笔记本上看到的。大凯倒吸一口气说简直神了。
　　杜老板指示说“我这是用Entropy wave num.0做中转站做的，再操作一下，大凯你就用语言或意念发指令，把我IPAD里的东西直接转移回笔记本。不用Entropy wave num.0来做中转”
　　大凯采取意念方式做了一下，只见杜老板的笔记本瞬间又出现了D盘，大凯马上打开，里面的东西又都回来了！
　　大凯几乎惊得发呆，说道“杜老板，你在和我变魔术？”
　　杜老板笑道，“大凯，这可不是魔术，这是最新技术成果，”
　　杜老板拿出一只放大镜，说在“大凯看仔细看一下正面”
　　大凯用放大镜细看，一个光亮的平面上，有一个小米粒大的光点。杜老板解释说，“其实，所有的功能与存储，都装在当中这个小亮点上，你在放大镜中看像小米粒，实际体积更小，肉眼都很难看清楚。”
　　大凯又问道“我的天，这个东西的空间会有多大，难道这个东西不需要输入能量？”
　　杜老板神秘地一笑说“虽然只是一个小微点，但是它的空间，怎么说呢，大于一万G！你就慢慢用吧，起码大半辈子都用不完。能量输入当然没有必要，它的能源就在咱们身上，这些东西都没法儿细讲，刚才转移文件的功能只是最基本的一小部分，再给你展示一个功能。”他把小章取起，拉开那条细细的小链对大凯说“把它戴在脖子上。”大凯将这个章戴上，杜老板说，“你面对我，给我拍一段录像，照张单桢像，都用意念。”
　　大凯照办，杜老板又说道“对着一处平板形状的东西放一放看看。”
　　大凯面对写字间的白色墙壁，意念中说看看录像，马上墙壁上出现一道屏幕形态，里面显示出刚才杜老板和他说话时的录像，而且，大凯耳膜中能够听到杜老板的说话声音。录像一停，又出现一桢固定的杜老板像片。
　　大凯觉得这件小章妙不可言，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杜老板说，“这个产品和那次我给你看的女人手臂，利用的是同一原理，基本物质是同一物质，这个小章的名字写在它的背面，你可以仔细看看。”
　　大凯扬起小章，向背面看，是几个英文字Entropy wave num.0 ，他问道“难道是 熵波 零号？”
　　杜老板拍一下手说道“对了，大凯你的英文真行。”
　　大凯迷惑地问道“和那个女性胳臂一样，又出现了‘熵’？”
　　杜老板欢快地笑了笑，说“完全正确，上个商品你是第一个欣赏人，我想请你成为第一个顾客，但是条件不成熟，这个东西，我仍旧请大凯成为第一个欣赏人，当然了，我同时希望你成为第一个顾客，都说你是一大福之人，你成为第一个顾客，对我的事业是一大帮助。”
　　大凯说道“好了，我大凯正好是电子数字产品的超级爱好者，不必再游说我，这个东西实在是太好了，我要了，杜老板你说价格吧。”
　　杜先礼老板两手合了一下说“这个东西成本极高，价格不菲，不知大凯能否接受。”
　　大凯说“只要我的钱够数，准接受。”
　　杜老板说“根据成本定的基本价格是一万，我要个吉祥数字，八千行不行。”
　　大凯一听这个价格比他想象的低得多，马上答应了，并且要了杜老板的公司帐号，马上去银行转帐。大凯说着话，胸前戴着那个神秘的‘熵波’章就要出门，杜老板叮嘱了一句，“多加小心，别把它失落了。”
　　大凯临出门又问了一句“如果不去银行，在这儿用这个熵波章，能不能给你转过去？”
　　杜老板笑着说“当然可以，把我的帐号用意念输入，打上你的密码，再念出回车，你的钱就进了我的帐了。可是没走银行的手续，那就有些犯法了，反过来说不过你若知道我的密码，我帐上的钱立即就能转到你帐上，那可就是犯罪了，将来可别做这个，那我杜先礼可就成了罪人了。”杜老板开着玩笑说道。
　　大凯凝视杜先礼一眼，心中说道“杜老板，这个项目真像李大姐说的，有点‘祟’”他想说出口，但是最终没有说，是有点怕扫了兴。
　　小杜老板与大凯对视一下又补充道“大凯，这个小胸章的功能，刚才给你介绍的只是它的一小部分，也就是我所知道的这一部分，它的好多功能，我还说不清楚，也许你会慢慢体会和了解。”
　　大凯一听不由得纳闷地问，“哪有这样的产品，提供方甚至不知道它全部的功能，还要用户自己体会？”
　　“实话说大凯，这个东西，甚至发明制作它的人，也没有完全弄清它具备的功能，因为它的制作与功能的基本原理，完全不同于我们所知的现有体系，所以，大凯你是有幸第一个使用并了解它的人。”小杜老板神秘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