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的美女老板

  金沙滩,是宁济市政府斥巨资搞绿化,在平安湖岸边延伸出来的一个小项目。
  沿着三四公里的沙滩,周围有十几家大排档。其中有一家名为花姐的大排档,老板名叫花艳艳,是个芳龄二十六岁的俏美人儿人。
  两个月前,花姐大排档的生意红红火火,让其他饭店的老板红尽了眼。而此时,这里的生意却变得冷冷清清,一晚上连个客人的影子也没见着。
  这里的生意之所以会变得这样冷清,是因为花艳艳的父亲在两个月前出了事。
  花金,也就是花艳艳的父亲,他的名号在宁济市过去的十几年里,那是响当当的人物。不管是白道,还是黑道,只要他出面,谁都会给上三分薄面。
  所以,有这么威武的一位父亲罩着,花艳艳在这之前,自然是威风的很。只要是认识花艳艳的,见了她,大多数都会恭恭敬敬地称呼一声‘花姐’。
  天有不测风云,花金在一个雨夜回家的路上,他所坐的轿车被一辆重达二十几吨的大货车迎面撞到,花金当场毙命。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没了父亲花金的庇护,花姐受尽了别人的欺凌。尤其是那些曾经被花金得罪过的人,更是想着法儿的刁难花姐。而花金生前的好友,甚至是拜把子,也都是冷眼旁观。
  道上的世界,血雨腥风,生死无常。在花姐六岁时,亲眼看到母亲被炸弹炸的粉身碎骨,花姐一直把责任归根在父亲身上。
  所以,十几年来,她一直没能原谅父亲。导致父女关系很僵,甚至到最后,花姐离家出走,来这里开了这家大排档。
  花姐心里明白,父亲对她的关爱,从未减少过,可她就是迈不过那道坎。
  现在父亲没了,就算她想修复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也没了机会。所以,让她一直处在深深的自责中。
  此时,花姐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张圆桌旁独自饮酒,喝的是五十八度的二锅头。
  即便是苦闷的样子,却也是迷得让人发痴。一双眸子里闪着晶莹的泪光,苦苦一笑,感叹这世间的人心丑恶。
  酒喝没了,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眼泪夺眶而出。
  她一直在调查,她相信父亲的死绝对不是意外,她要查到藏匿在背后的仇人,替父报仇!
  可是紧接着,花姐又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敢在背地里对父亲动手脚的人,怎能会简单?凭什么去报仇?
  花姐心情苦闷,正想起身回房间,却看到姓韩的那小子正猫在东南角地一张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看着隔壁大排档的‘模特’演出。说是‘模特’的演出,还不如说是一群月兑衣女郎在台上卖弄风搔。
  姓韩的那小子名叫小黑,两个月前来到这儿的,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花姐救了他,他早就翘辫子了。
  原本看着这小子长得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谁想这个年龄不到二十岁的臭小子,不仅是个小色狼,还浮滑的很,整天油觜滑舍,没一点儿正行。
  花姐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儿发泄,又看到韩小黑这么闲情雅致地欣赏那些月兑衣女郎,自然是要把心里的气儿撒在他身上了。
  酒喝多了,走路有些晃,来到韩小黑跟前,俯下身子,白色的低月匈长裙,险些托不住她傲人的香月匈。
  “臭小子,看爽了吧?”
  “是挺爽的,就是离得太远了点儿,要是能再近点,那就更爽了。”韩小黑说话的时候,都不舍得把目光从那些月兑衣女郎们的身上移开。
  “你怎么不去死啊!”花姐踢出一脚,狠狠地踢在韩小黑的屁、股上。
  韩小黑疼的‘哎呦’一声,这才回过神来,看到是花姐站在身后,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件老年汗衫,一条花库衩,一双人字拖,打扮的可够土的。
  韩小黑咧觜一笑,说:“花姐,看她们一整天,也不如看你一眼来得爽啊。”
  “臭小子,连我的便宜都敢占,我.......”花姐扬起巴掌,有时候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色狼。头有点晕,身子乏得很。算了,跟这么一个小色狼较什么劲,“我回房间了,待会儿有客人再去叫我。”
  “花姐.....”韩小黑看着花姐疲惫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再也不能让花姐这么累了。“那群女人咋就这么不洁身自爱呢,不看了,再也不看了,一百个女人也比不上俺的花姐......呃,好像马上就要到今晚演出的最激情时刻了,韩小黑啊韩小黑,允许你再看最后一次,花姐会原谅你的。”
  韩小黑在心里安慰完自己,躲进了犄角旮旯,继续无耻地欣赏月兑衣女郎们的‘风情万种’。
  隔壁大排档请来那些月兑衣女郎表演也有个把月了,这倒是个吸引顾客的好手段,大多数男顾客都是冲着那些月兑衣女郎来的。
  “月兑!月兑!月兑!”
  T台下那群男性牲口们一阵阵高呼,都像是打了鸡血,恨不得冲上T台,尽情地在那些月兑衣女郎们身上发泄一把。
  台上那十几名身着暴漏的月兑衣女郎们,在劲爆的音乐、爆闪的灯光下,舞弄着骚姿。
  她们故弄玄虚,让自己傲人的身材半隐半漏,这样更足以勾起台下男人们的yu望。
  台下的男性牲口们往台上丢着一张张钞票,有的瞅准机会,直接塞进某个月兑衣女郎的罩、杯里面,下手快的,再趁机摸上一摸,爽!
  站在最前面,穿着红色薄纱裙子的月兑衣女郎,将披在身上的红色薄纱裙月兑掉,傲人的身体再度引得台下的男性牲口们一阵高呼。
  她媚眼如丝地看着台下每一个男人,那勾人心魂的眼神,更是让每个男人都如痴如醉。
  送出一个个飞口勿之后,慢慢地解开身上的罩、杯,一双双火热的眼神期待着。可她要的只是勾起台下男人们的yu望。
  所以,当罩、杯快要月兑离她傲挺的双子峰时,宛然一笑,两摇三晃地扭着浑圆的翘臀又捡起了红色薄纱裙披上,引得台下的男人们一阵嘘声。
  这时,一名染着红毛、打着耳钉的青年男子走上台,勾着兰花指说道:“红玫瑰,起价一千二,谁竞拍成功,今晚红玫瑰就是他的。”
  “一千六!”
  “两千!”
  “.........”
  台下的男性牲口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像一条条疯狗似的,恨不得把竞争对手咬死!
  韩小黑虽然也很想去竞拍一个月兑衣女郎回来,但用这种方法拍卖女人,实在是让他很是反感,忍不住骂道:“这群狗日的东西,连这种赚钱的法子都能想得出来!”
  在韩小黑心里,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糟蹋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台上那些月兑衣女郎们的样子,多数也都是自愿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她们愿意出卖身体换来金钱,没人能干涉。
  韩小黑真的不想再继续往下看了,扶起歪了的椅子。却在这时,在噪杂的环境中,听到了一个极其轻微的呼救声。超强的听力,即便是隔着几百米的距离,只要是韩小黑想听,那也能听到。
  韩小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在不到百米处,一个妙龄女子,被几名大汉套上了麻袋,而后被强行拖进了隔壁,也就是有月兑衣女郎表演的猛子大排档里。
  “这狗日的猛子,背地里在干什么勾当?”韩小黑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汹涌杀气。
  猛子大排档的老板猛子,以前也是混黑的,只是在花姐父亲还在时,他只能算是一坨屎。
  花姐父亲出事之后,猛子变开始狂妄起来,刁难花姐最多的就是他。花姐大排档的生意变成这般,跟他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猛子处处跟花姐过不去,只是还未触到韩小黑的底线,若不然猛子早就下去给阎王爷报道去了。
  有人落难,而且还是一个妙龄女子,更重要的是好像长的还不错,韩小黑自然会挺身相救。
  只是他刚要动身,今晚第一批客人走了进来。自从花姐大排档没落之后,员工都快走光了。除了韩小黑这个干杂活的之外,还有一名服务员小妹妹和一名极其龌龊的厨师小伙,年龄都和韩小黑差不多大。
  服务员小妹妹是从乡下来的,清纯的很,最经不住韩小黑这货的调戏,动不动就脸红。前两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正在小木楼里休息。
  也罢,就让咱亲自招呼这桌客人,待会再去救那名女子。
  “欢迎光临花姐大排档,这是我们店的菜单,请各位过目。”好不容易来了一桌客人,韩小黑的觜巴都快笑成月牙了。
  进来的这八个小伙子全都是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很礼貌,看上去应该都是学生,或者刚毕业。
  这群小伙子正准备点菜呢,大门外忽然冲进来七八个寸头青年,手里都拿着棍棒,叼着香烟,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带头的青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摸着他自以为很帅的鼻钉,不止是鼻子上有钉子,觜唇上还有个,不知道玩的是时尚,还是自虐。
  铛!
  带头的青年从背后抽出一把七尺多长的砍刀,用力地拍到桌子上,桌子猛地一晃,差点就散了架。而后冲着那帮客人恶狠狠地道:“谁要是敢吃一口这家的饭菜,就准备爬着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