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她很怕

  “堆积如山的狮吼尸体,大用处啊,哈哈,大用处。”
  看着遍地的狮吼尸体,皇秦真的非常激动,狮吼精血对于自己来说,早就没有效果了,但是,可以留给部族的孩子们用,从小就可以用狮吼精血锻体,等孩子们长大了,觉醒血脉失败了的话,还能强行开启,虽然效果会比自然觉醒的差很多,但是将来的事情谁能预料到呢,自己不也是强行觉醒的,现在还不是进入了战部,还是一个伍长。
  看着眼前遍地的狮吼尸体,皇秦就好似看到了炎黄氏的希望,虽然自己马上就会被调往战部的驻地了,但是毕竟做了多么多年的猎队长了,对于炎黄氏感情实在是非常的深厚,他也曾想过一生一世地留在这里,教导炎黄氏未来的希望,看着一批批的人才涌进战部,但是,他的本心告诉自己,他的剑还没有钝,他想战,他追求更加强大的修为,他想去更加广阔的舞台。
  “秦叔,我有个问题。”皇清看到秦叔对狮吼精血这么的推崇,不禁很奇怪。
  “怎么了,清儿。”
  “见识到了炎黄沐大人的强大实力之后,我就知道了,部族如果想斩杀大量的狮吼,是非常简单的,但是为什么部族不这样子做,为炎黄氏的孩子提供狮吼精血,让他们全部觉醒,这样也就能壮大我们炎黄氏了啊。”
  “呵呵,”皇秦苦涩地笑了笑,“你把部族想得太简单了,部族的崛起从来不是靠的底层力量,我们部族真正的决策权和领导权是在战部。”
  “我们这里是炎黄氏的基础,是专门为炎黄氏培养苗子的,就是炎黄氏整个一族的强者摇篮,战部所有的人,强者全是从我们身后的这个地方走出去的。”
  “虽说如此,但是部族永远不会为族里16岁前的孩子供应修炼资源,基础从小打,心境自小炼,不依靠任何外物而成长的孩子,才能有成为强者的潜力,真正的历练,在你们进入战部才会真正地开始,血与火的磨砺,生与死的拼搏。”
  “这样啊,我突然发觉自己现在是个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不知道。”皇清握着水纹长剑,眉心处一闪一闪的,情感波动很大。
  “战部不会给予这里任何的援助的,除非这里的族人有被灭绝的危机,就如今天这样,所有的一切,都靠自己啊。”
  “清儿,来帮忙把狮吼的尸体堆在一起,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这些狮吼了。”皇秦看着这满地的尸体,有点头疼。
  “勇儿,你伤好了吧,好了就过来帮忙。”皇秦眼睛锐利地看着皇勇。
  “秦叔,你看看,你看看,瞧您说的,我那点小伤算什么,眨眼工夫就恢复了,只是,这个手脚的关节有点僵硬,展不开来,还有。。。这个。。这个。。”皇勇一时支吾了半天,“哦,对了,这个一般人受伤了,刚恢复不都是要休息的吗,一般都是很虚弱,没有力气,咳咳。”假装着咳嗽着。
  “你不是一般人,赶紧过来帮忙,不然以后让你帮着剥下这群狮吼的鳞片。”皇秦一边拖着狮吼尸体,一边瞪着皇勇。
  “别别,我搬。”皇勇苦着脸卸下背后的大斧,褪下身上破烂得和麻布一样的盔甲,展了展拳脚,搬运起了尸体。
  城墙上,一老一少的喝骂声,惨叫声不断。。。。。。
  “呼”放下最后一具尸体,皇清抬起身,抹了把汗水,看着狮吼的尸体多,但大家也只是想要稍微把它们靠在一起而已,所以很快就完工了,刚好,避难所的孩子和留守的老人妇女也全都集中到了演武场。
  “清儿。”云芸老远就看到了皇清,自己在避难所的那几个时辰,真的是好煎熬啊,再多的描述也表达不了一位母亲对自己孩子的担心。
  “阿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要担心我。”皇清在和狮吼拼杀的时候,不断地沐浴精血,伤口也都愈合了,只是他还是免不了满身血污。
  云芸费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脚步,费力地控制这自己的情感,她不想让皇清看到自己担心他到了双脚颤抖,精神崩溃的境地,她不想,尽管她的确是精神快崩溃了,她不想成为皇清的负担,孩子长大了,就要让他无拘无束地去飞,去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皇清飞累了,想家了,想停下休息的时候,给他做一顿丰盛的饭菜。
  她尽量得保持着镇定,走向皇清,但颤抖的双腿无情地出卖了云芸,云芸有点害怕,她现在有点害怕了,尽管刚刚在避难所想要看到皇清,看到自己的儿子,但是儿子现在就在面前,她却胆怯了。
  皇清是自己的儿子,他本身没什么好怕的,云芸虽然是女子,但她胆子很大,很大。
  从小皇清的父亲不在自己身边,云芸就要扮演两个角色,沉稳镇定的父亲和细心温柔的母亲,她是女人,她怕好多东西,她怕老鼠,怕蛇,也会怕黑,寻常女人会怕的东西,她都怕,但是,自从皇清父亲失踪了,她知道她将是这个家庭的天,如果她还像以前那样怕这怕那,只会给皇清幼小的心灵造成阴影,所以她要坚强,她要让自己的坚强感染到自己的孩子,而她做到了,她坚强,她什么都不怕。
  她此刻只怕自己走上前,看到自己的孩子身上满是伤痕,鲜血直流,她怕自己看见这样的场景会晕过去,真的很怕。
  更近了,云芸都能看到自己孩子身上的血污了,这让她心里一颤,但表面上,她还是镇定地走向皇清。
  更加近了,云芸看到皇清身上的盔甲都被打得支离破碎,残片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靠近了,自己伸出手就可以够到自己的孩子了,她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地摸一下皇清的后脑勺,但是皇清月匈口甲衣上一道惊人心魄的咬痕让她犹豫了,她现在真的好怕,她怕,怕自己伸过手,摸到一处深入到骨头的伤口,她怕摸到满手的鲜血,自己孩子的鲜血。
  “嗒“一声细微的声响,那只停在半空的手,微微颤抖着,坚定地落到了皇清月匈口处的甲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