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利剑依然锋利如光,但是玄月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止,那三丈长的圈子已经缩小到了不足一丈,但是即便如此,玄月的剑却少了起初那种舍我其谁,唯我独尊的气质。
然而就在玄月刚刚击杀一名士兵少有松懈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淡淡现出,在玄月刚刚少有反应的时候,四道身影踏着云梯几个起落纵跃而上,四周阻拦的士兵只是眨眼之间便被四人手中的长剑瞬间收割掉了性命。
玄月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看着眼前的四人,心中无比的冷静,四周那热血四溢的场景竟然感染不了此时的玄月。
心若顽石,静若松柏。
四人没有多言,也不愿意多说什么,战场上除非是两军斗将,否则很少去问对方的姓名,毕竟若是死人,那么根本没有必要去知道对手,若是自己身死,那么更没有任何意义。
四把长剑直刺而来,犹如一体一般,更加让玄月没有想到的是四人虽然形体如一,但是却完全走的不同套路。
一阴一柔,一刚一猛,这就是四人的剑法。
刚猛助攻,阴柔主袭,完全舍弃防御,追求博死一击。
如果你想以伤换伤的方式去与他们做对手,那么就特错打错,他们并不是各自为战,将其他三人作为诱饵,而是看似神离,却精气合一,除非能够一瞬间破掉四人的合击,否则即便你击伤一人,那么换来的确实致命后果。
没有多言,玄月的长剑一个纵扫,仗着神兵锋利,完全采取硬碰硬的打法,将四人逼得不敢围上。
四人的长剑虽然称得上是精品,但是却只是凡兵,与玄月手中的青耀剑这种几乎不如玄兵利刃的武器先比,远远不及,仅仅开具不足数十回合,几人手中的长剑便已经出现了数个豁口,或大或小,若是就此下去,恐怕情况更加不妙。
而更让四人震惊的则是这名看似不过二十岁的少年的剑法,那种出类拔萃的剑招以及让人惊异的直觉,更让四人压力倍增。
虽然四人围攻一人,但是在明眼中人的眼中,确实玄月一个人压制着四人,攻其必救,打其必守,完全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实力。
而远在城外的南宫霸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细心的他不单单看清楚了玄月的优势,更加看见了玄月手中的利剑。
与迪亚斯争斗近二十年,他身上的一种一物自己的都清晰非凡,而第一眼看到玄月手中长剑的那一刻,南宫霸就是眼中闪耀着一道精芒。
那把剑不止一次将自己逼退,虽然迪亚斯使枪的时候实力更强,但是这把青耀剑确实更加让人闻风丧胆。这把剑下可是有着本国十一位一魄强者的性命,上百位先天后天高手的生命,可谓是用鲜血积累出的名望。
“此子恐怕乃是迪亚斯的高徒,甚至和他有着不凡的关系,若是能够击杀他,那么肯定能够进一步的刺激迪亚斯,那样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亲自出手,我就有理由带人围攻他!”转头看了看后排六位依旧悠然自得的六位万夫长,南宫霸阴沉沉的想到。
“南宫胜可在?”
“在,大将军!”虽然南宫霸的话音刚落,后排的一名千夫长快步走出。
看着这一人,南宫霸深感欣慰,此人乃是他的三子,从小就展现出卓越的才能,年仅二十三岁便步入先天之境,虽然比起宗门内的内门弟子稍差,但是比起精英弟子却只高不低。
“南宫胜,我命你前去将此人击杀!”南宫霸遥指正在于四名百夫长激斗的玄月,沉声道。
南宫胜远远看了一眼玄月,他此时已经被四人托的气喘如牛,但是却依旧咬牙坚持,而四人中已经有两人的长剑被击断,便从四周的士卒手中抢过长矛继续围攻,虽然长矛不是趁手兵器,但是也聊胜于无。可是长矛虽然是兵器,二人却远远不敢再与玄月手中的利剑相碰,其后果早已发生。
看着南宫胜那略微不愿意的神情,南宫霸道“别小看此人,此人和迪亚斯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手中的剑,乃是迪亚斯随身佩剑,名叫青耀剑,此剑比起我的斩蛟刀也不成多让,若是你能将其击杀,那么利器便是你的。”
听到南宫霸的话,南宫胜脸色一喜,那把剑若是真的是迪亚斯曾经的佩剑,那么他绝对要拿到,那样不论是利器还是名望都有着不小的提升。
“是,将军,属下必定取其项上人头!”南宫胜坚定的说。
以一位先天巅峰,四位后天巅峰围攻一个只有后天巅峰的人,击杀是毫无疑问的结果。
看着远去的南宫胜,南宫霸嘿嘿一笑,身后的六人更是神情不定,要知道那把青耀剑便是他们都没有,如此级别的武器就便是在宗门内部也是那些有大贡献或者大后台的人才能够拥有的,眼前出现了这一把利器,本以为那四人将其击杀后肯定会上缴军库,到时候自己等人向其索要,他必定不会不给。
而如今因为面子问题,自己等人不能出手,却让南宫胜那小子占个便宜,心中颇为气恼。
而在南宫霸等人还在猜疑的时候,玄月却感觉已经厌倦,虽然疲劳不堪,但是玄月一直都在锻炼自己,昔日战斗遇上的都是比自己等级低,或者水平不足的人,这四人的实力与自己相当,更是精通合击之术,所产生的战斗力更是成倍提升,自己依靠着华山的绝门剑法独孤九剑才堪堪与其打成平手,当然其中青耀剑还是占着绝对优势。
而现在玄月已经完全的熟悉玩剑法,他们就没有丝毫的作用了,想到这里,玄月眼中寒光闪过,便使出了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奥义,极影瞬剑!
独孤九剑就是以快破敌,料敌先机,其根本与武功中的唯快不破有着异曲同工的渊源,而此刻玄月所展现出的更是将快字发挥到了极致。
在四人的眼中,玄月的身影突然变成十数个,这是因为超快的移动而产生的残影,在他们四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身首异处。
收剑后的玄月靠在城墙上大口的喘息,刚才那一招耗尽了自己最好一点真气与体力,趁着周围的敌人还没有围上来,恢复体力才是关键。
然而,就在玄月刚刚休息不到十息的时候,一道寒光闪过,将玄月身前几名奋力抵抗的友军尽数击杀,随后一名身着银甲手持银剑的青年便跃上城墙。
“你就是那个将苏良四人击杀的小子么?”南宫胜高傲的看着玄月,犹如看待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苏良?就是刚那四个废物?哼,不过尔尔。”玄月缓缓的站了起来不屑的说道。虽然对手很强,但是却不能失去了自己的气势。
“废物?的确是废物,四个人竟然连一个杂种都杀不了,他们肯定比杂种更加杂种!”南宫胜冷然说道。
显然对于他来说,四人的死亡没有丝毫影响,四人对于他来说,就是走狗一般的存在,毕竟与四人已经三十余岁还在后天徘徊相比,这个年仅二十三岁便已经达到先天巅峰的人,的确遥遥领先。
“你说谁是杂种!?”
玄月的双眼慢慢的变得阴冷,那本来就冷淡的事情变得更加冷漠,如同天下所有人都亏欠他一般,散发出阵阵的杀气说道,
玄月心中有三大禁忌,触之必杀!
父母,恩师,以及……道路。
强两者容易理解,身家父母,养育了他,让他能够存活于世,去经历这个世界,便是曾经再如何的遭受,他都不曾对符文有任何怨言。
恩师如父,这并不是一句简单的话,对于玄月来说,聂空也罢,昔日华山掌门也好,他们都是给予自己再生之力的人,没有他们自己无论再如何的努力,也终究是凡人一个,而聂空将自己引领入武道的路途,更是拿出珍贵的草药以及灵丹帮助自己快速修行,其恩重,比起父母也不成多让,华山掌门若不将自己带入山门,认作义子,那么自己永远不可能有着显著的见解,没有如此的知识,便是真的穿梭到此,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终究难以入武。
而道路……便是未来,那是人的起点,也是人的终点,更是人的梦想与希望。自己的道路便是走向强者之路,即便是杀尽天下人在所不惜,道路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人,任何事情。
都!不能阻止!!!
“你说谁是杂种!!??”似乎被玄月散发出那杀气震慑,南宫胜没有回答,而再次的一声沉喝,将南宫胜从额楞中拉醒过来。
似乎是对自己刚才的畏惧所羞耻,南宫胜怒气冲冲的说“你是杂种!我就是说你,就是说你这个不知所谓的杂种!我要你死!”
话音刚落,南宫胜便仗剑而上,出手更是凶狠无比,招招针对的都是玄月的名门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