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画此刻沉默不语,她即悲痛又感觉到羞愧。她埋怨爹爹为何要恩将仇报,倘若岳公子当真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将会内疚一辈子。
见周佳画楚楚可怜的样子,岳子豪心中十分不忍,连忙出言安慰道,“周姑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也就不必太过在意了,若不是周叔叔在饭馆替我挡了一掌,可能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周佳画听了岳子豪的话,心中无比感动,岳子豪如此宽宏大量,而且相貌生的十分俊美,可谓品貌双全,这样的男子当真世间罕有,想到这,她的脸颊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此时谢百顺战战兢兢问道,“秦姑娘,我和方长老的事完全是误会,现在他安然无恙,剑阁与地冥岛又没有深仇大恨,你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只见秦仙非但没有放他走,而且俏脸阴郁,凌厉的眼神凝视着谢百顺,突然说道,“你必死!”
谢百顺闻听火往上撞,“姓秦的!你不要逼人太甚,真的把我逼急了,我……”
“你待如何?”
谢百顺抬起眼皮扫向四周,忽然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周佳画,手指扣到她的脖子上,“我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秦仙见谢百顺挟持了周佳画反而笑了,“这个女子同地冥岛毫无关系,你爱杀就杀,又奈我何?”
可岳子豪却紧张了起来,“谢先生!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秦仙见岳子豪竟然紧张起这个女子,不禁眉头微蹙,“毒郎,她和你有什么关系?竟然如此紧张于她?”
岳子豪顿时语塞,张口结舍说不出话来。
周佳画见岳子豪如此紧张自己,轻轻笑了笑言道,“岳公子,你我萍水相逢,算起来也只相识一日光景,就不必再为我劳神了,我父亲和叔叔已经没了,我留在世上也只有孤苦伶仃,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小女子来生再报吧!”说罢她便紧闭双目等待死亡的降临。
看到岳子豪几乎要崩溃的表情,秦仙叹了口气,“你对我可从未这样过呢,也罢,谁让我欠你的呢,今天我就做一次好人吧!”说罢,秦仙忽然拔下头上的金蛇簪,一头乌黑的长发立刻散落下来,只见她催动真气,将簪子抛落到地上,转眼间便没入土中。
谢百顺眼睁睁看着秦仙怪异的举止,不禁说道,“姓秦的,我劝你别耍花样,不然我真的下手了!”说罢,手指暗暗用力,眼看就要拧断周佳画的喉管。周佳画顿时呼吸困难,白净的脸庞顿时憋得通红。
正在这时,谢百顺脚下的泥土突然松动,发出“沙沙”的声音,谢百顺惊愕的低头观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身体忽然急剧下沉,瞬间便从地面上消失。
周佳画惊得连忙转头观看,只见地面完好如初,并未发现异样。
随即,金簪又从秦仙脚下冒出,飞回她的手中,秦仙挽好发髻,将金簪插回原处。
今日,秦仙给了岳子豪太多的震撼,所有战斗敌人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这才真正能称作实力压制。此刻,岳子豪的心里对实力的提升更加渴望。
当然,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当属周佳画的师兄郭洪卓,若不是他,事情也不会到这个地步,但是此时郭洪卓却不知去向,周佳画急的一跺脚,“让这个畜生溜了。”
“这样的人早晚还会在咱们面前出现的,到那时再结果他不迟!”岳子豪自信的说。
“秦仙呢?”岳子豪忽然发现秦仙不见了。
“我方才看她进了村子。”周佳画说道。
忽然,岳子豪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慌张的朝着村子奔去,可是刚然到了村子门口,见秦仙微笑着走了出来,“毒郎,这一次我比你快。”
岳子豪满脸紧张的问道,“你进村子做什么?”
“当然是封口啦。”
“如何封口?”
“全部杀死!”
“你……”岳子豪气得血气上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望着岳子豪月匈前的黑色斑块,秦仙不禁一声惊呼,随即将岳子豪扶起,“毒郎,你没事吧!”无论怎样呼唤,岳子豪都不曾苏醒。
“还愣着干什么!帮我找点水来!”秦仙对一旁的周佳画命令道。
周佳画此刻对秦仙言听计从,她到并未是惧怕秦仙,只是担心岳子豪的安危。
不多时,周佳画从村里的井中打来一桶井水。
秦仙刚要将岳子豪泼醒,忽然停止了动作,转头盯着周佳画问道,“你没和毒郎之间没有过男女之事吧?”
周佳画闻听,脸羞得像一块红布相似,连连摇头。
秦仙这才松了口气,“这样最好,毒郎练的乃是血毒功,这功夫的首要条件必须是纯阳之体才可修行,倘若他失去纯阳之体,几十年的功力即刻化为乌有!”
周佳画点了点头,心中却想,若能使这阴毒的武功消散,那岂不是能为武林除去一大隐患?想到此处,周佳画脸上忽然浮现一片红晕。
一桶凉水泼下,岳子豪渐渐苏醒,他抬眼望去,见秦仙和周佳画都在身边,便渐渐坐起身来,刚然要开口说话,忽然觉得月匈口一阵剧痛。岳子豪“哎呀”一声,就地翻滚,口中大叫,“疼煞我也!”
秦仙和周佳画见此情景,都不知所措。
忽然之间,岳子豪的月匈前发出一声清脆的破碎之声,紧接着月匈前的黑斑疾速的朝身体各处散去,全身的血管顿时变成黑色,身子散发出团团白雾,犹如烧开水一般。天色骤然昏暗下来,冷风阵阵袭来,一道道真气从岳子豪身体之上喷射而出,溅到树木巨石之上,这些树木巨石瞬间便化成一摊绿水。
秦仙怕沾染到周佳画身上,于是跨步挡在她的身前。
随着黑色血脉源源不断的散开,月匈前的黑斑也越来越小,最终便消失不见。岳子豪的全身已然被黑色血管笼罩得一团漆黑,看起来甚是恐怖。但不久,黑色便越来越浅,不多时便完全褪去,他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
岳子豪一跃而起,顿感精神百倍,他活动活动四肢,似乎觉得身体中蕴含无穷的力量。突然,他停止了一切动作,不可思议的目视前方说道,“我的身体里,似乎什么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