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太小看女人了

  看着魏正豪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的表情,夏玉筠心里暗暗偷笑,叫你色,给你点报应!
  她让浅夜动手的时候,曾想过要不要把魏正豪杀了,转念一想若是魏正豪挂掉,事必惊动皇后,打草惊蛇很是不利,再加上若这么就解决魏正豪,那岂不是便宜他了。
  若是的报仇,便要把十倍的痛苦还给他,让仇人生不如死!
  事情折腾了一夜,众夫人哭哭啼啼表里不一的守候了一夜,快到天亮时,夏玉筠见没她什么事,便推搪说自己身体不好,回了东厢阁。
  她走的时候,很清楚的感受到张语蓉的目光自身后射来,歹毒不已。
  她能理解,因为这么多人当中,少了余慕清,余慕清中了她的暗器,短时间内肯定下不了床。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那暗器当中加了她特制的药,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人知道此药是何物。只要她不停的加药,余慕清便会一直躺床上。
  余慕清,你太小看女人了,也太轻敌了,竟然敢直接挑衅她,叫你尝尝什么叫后悔莫及!
  第二天,魏正豪便醒了过来,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下,犹如晴天霹雳,立马呆在当场,神情呆滞,许久没有反应。任凭身边的人说什么话也不知不晓似的,想想魏正豪甚是好色,听说还有房事秘术,对自己那东西肯定是非常自豪的,现在废了武功,对他来说,比世界末日还要世界末日。
  魏正豪没反应,崔娇娇的反应却是最大,哭得呼天抢地,抓床撕被的,活像自己被人XX了似的,因为崔娇娇实在太激动,到最后惹怒了张语蓉,一怒之下,张语蓉家法伺候,打了她十个大板子,崔娇娇一下子没了火气,也乖乖的躺床上去了。
  夏玉筠心里暗暗好笑,一个妓子一个色狼,崔娇娇和魏正豪,果真是一对奸夫淫妇。
  魏正豪遇刺,因为受伤的部分实在不光彩,张语蓉把消息全部封锁,这几天相府里戒严,大家都紧张不已,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挨了板子。
  而夏玉筠自恃身体不适,回房躺在床上倒也乐得清静,只是闷得她快生蜘蛛网了。
  树影摇曳,月光清滟,又是一个醉人的夜晚,夏玉筠躺在床上,感觉相当颓废。
  余慕清倒下了,魏正豪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只要她动动手指头,魏正豪便会上下身一起动不了,有时候她不禁怀疑,魏正豪可是权倾朝野万民唾骂的大奸臣,手段应是相当厉害才对,但依魏正豪现在的斤两,早已经死不下万遍了。
  她下个目标,便魏皇后。
  魏皇后……突然,眼眸一亮,一个想法突现心头。轻唤道:“浅夜。”
  熟悉的身形立刻出现在面前,如绸的长发轻轻飘着,划出一丝丝的银线,月亮的光碎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光雾,黑水晶的眸子清亮剔透,唇红齿白的,美得就像是一块宝石雕成的人儿一般。
  如此剔透的美人,她真的很想上前掐一把,但看到浅夜那没有一丝感情波动的脸,随即想起那千年怨念池,一瞬间的浅夜的形象与千年怨念池重叠在了一起,让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有没有准时给小清清加药。”夏玉筠调皮道。
  浅夜点了点头。
  看了看天色,此刻应是晚上一点多二点的时候,夏玉筠嘴角勾起一抹狡笑道:“夜,你想睡觉吗?”
  浅夜一凛,黑水晶眸里静静的看着她:“你想让夜睡,夜便睡,你叫夜不睡,夜便不睡。”
  “很好,”夏玉筠挑眉称赞道,是一个好兵:“那请问一下,你熟悉皇宫的地形吗?”
  浅夜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夏玉筠眼眸一亮,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兴奋道:“若是我与你潜入皇宫游玩,你能不能保证我不被人发现?”
  浅夜这次是想也没想的直接点头。
  “你怎么会知道皇宫里面情况的?”夏玉筠很八卦的问了一句。
  浅夜眸里一寒,冷冷道:“夜曾刺杀过大晋皇帝。”
  此话一出,夏玉筠立时寒化,眼眉不停的抽。动着,敢情浅夜是个恐怖份子。
  “得手没?”此话一出,夏玉筠感觉自己问得有点白痴。
  “下手的那一刻,任务被取消了。”
  夏玉筠偷偷擦了一把冷汗,幸好幸好,不然皇帝的小命早就没了。
  双手反背身后,夏玉筠缓缓道:“浅夜,这次我也是冲皇帝而去,想进宫内看一看皇帝长什么样子的,你要答应我,不能对皇帝出手。”
  浅夜点了点头。
  月黑风高。
  大地笼罩在一片夜幕当中,高大的阁楼幻化成猛兽一般,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巨大的皇城像一只巨兽盘踞在大地上,隐隐的透着震慑之色。
  论轻功,夏玉筠是不及浅夜的,只见他远远的在前方飞着,她是拼了命的追,但距离非但不缩小,反而还有增大的瞄头,幸好浅夜时不时停一下等她,不然用不着一会功夫,她便会连浅夜的影也见不着。
  皇城近在眼前。
  “等会跟在我身后。”浅夜低语道,白衣飘摇,发丝飞扬,脸容在夜色里不减分毫,更觉神秘美丽。
  夏玉筠点了点头,身形靠近了他些许。
  有着浅夜在旁的感觉真好。保镖嘛,保镖就是这样利用的,若是身边这个是超级保镖,那就另当别论了,就像带了一把免费通行证一般,可以四处乱逛……
  看着皇城门外的士兵走过,浅夜一提真气,只见轻风一吹,修长的身形便到了对面屋檐上,此般厉害的轻功,直看得夏玉筠目瞪口呆。
  天哪,这样的速度,让她切实感觉到什么叫孤鸿掠影!
  没作多想,她也提着真气追了上去。
  就像是山路十八弯似的,浅夜带着她左拐右拐七拐八拐的,避开了士兵的巡逻,每次他都能找到一个极好的隐蔽点,总是在士兵眼皮底下溜过去,却是丝毫没有留下痕迹。
  未央宫……长乐宫……流云殿……各处殿阁自身旁倒退着,敢情是已经来到皇城深处了,这些都是嫔妃们的居所,想必皇帝的寝宫就在不远处了。
  想着等会便会看见皇帝,夏玉筠的心情兴奋不已,她要看看真正的古人皇帝是长什么样子的!
  皇城深处不少地方燃着灯火,晶莹透亮的犹如明珠一般,却让两人更加容易被发现,浅夜的速度放缓了些许,让她容易跟上,两人的速度慢了下来。
  一点点的朝中间那认高大的建筑物而去,上面庄严的写着几个大字:文华殿。
  夏玉筠暗忖道文华殿乃是皇帝常御之殿,原来这世代也有文华殿。
  文化殿内灯火通明,外有重兵把守着,浅夜停了下来,低声道:“到了。”
  到了?夏玉筠甚是疑惑,这么晚了,皇上应该是留在寝宫或者是到某一个嫔妃处,为何会在议事殿内?
  正想着,浅夜已经往议事殿跃了过去,夏玉筠紧随其后。
  身形如猫般落到屋檐处,浅夜稍无声色的掀开一块砖瓦,只见一抹黄色光亮直透上来,往下一看,文化殿内金碧辉煌,甚是明亮,正中龙椅上坐着一位黄袍之人,正是皇帝。
  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皇帝身形修长,气质尊贵,却是看不到皇帝的脸容,夏玉筠问道:“若是能看到正脸就好了。”
  浅夜眼眸一闪,盖上砖瓦,身形一闪,跃了下去,未等夏玉筠反应过来,便听见有人高呼:“有刺客,快保护皇上!”
  浅夜搞什么东西?!她心里一惊。
  只见下面乱作了一团,士兵纷纷往文化殿而来,不一会,只见许多人护着着皇帝而出,也不知道谁扔了一块小石头,皇帝竟突然转脸往后望。
  他所望之处,正是她处站的位置!
  两人俱都一愣!
  头上戴着紫金冠,一身金黄龙袍,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好清灵的一个男人!
  若说陌漓的好看如天上的一片云,高高在上俯瞰人世,那么楼瑾月的美便是揉集了水的温柔,而浅夜则是一个绝美的宝石,余慕青是一块晶润的冷玉,这个男人,就像看着一汪清澈见底的潭水,五官清秀得让人看着好舒服。
  众人察觉皇帝的异样,俱都转脸而看,夏玉筠暗叫一声不妙,身形一闪,消失于众人面前。
  “白衣如莲,容颜倾世,仙子,你来找朕的吗?”南宫澈轻语道。
  “陛下,你说什么?”身旁的李公公一脸狐疑的问道。
  南宫澈回过神来,淡淡一笑道:“不用找了,收兵吧,没有刺客。”
  “啊?不行啊陛下,奴才刚刚真的看到有一位白衣人出现在文华殿上,要对皇上不利啊!”李公公一脸紧张道。
  “白衣人?”南宫澈微微一顿,随即淡淡一笑:“若他真要对朕不利,如此近的距离,刚才早已动手了,朕只怕早已没命,李公公是眼花了吧。”
  李公公一愣,对上南宫澈那锐利的双眸,心里一惊,连忙道:“陛下恕罪,老奴一时老眼昏花,惊忧了圣驾,望圣上息怒……”
  “我说浅夜,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先说一声吗,我都快被你吓死了!”夏玉筠拍着胸口,一边埋怨一边紧紧的跟着浅夜。
  “你说要你看那人的正面,我不就让你看了。”浅夜歪着头回道,一脸的无辜。
  夏玉筠白了他一眼,很是无奈何,好吧,就当是她错,她不应该说话只说一半,下次一定要详细的跟浅夜说清楚才对。免得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两人在夜色中行走着,不一会,便回到了相国府,夏玉筠正打算回房休息,却见一处阁楼内微微的亮着灯火。
  那里是柔然阁,祝紫琴住的地方。
  这么晚了,怎么她还没睡?
  灯火暗了下来,一抹红色的身形自阁楼而出,夏玉筠一愣!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她,肯定不会把这抹红色身形想到是鬼,既然不是鬼,那便是人了,这么晚,碧寄柔房间里有着其它人?!
  红色身形的速度诡异的快,且很飘逸,夏玉筠对浅夜说了一声:“追上去!”
  白色的身形瞬间便迎了上去,夏玉筠紧紧跟在后面,红衣人好像发现有人追着他似的,速度越来越快,夏玉筠也追得越来越急,两旁景物飞快的倒退着,直到追到郊外某处,红衣人才停了下来。
  远远的看见,浅夜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红一白两个身形对峙着,谁也没主动说话。
  等到她出现时,红衣人才淡淡道:“人齐了吧。”
  声音很是魅惑,仿似一抹柔风,轻轻拂过眼前一般,不过可以肯定的,便是面前这人,是男人。
  从背影看,男人一袭红色纱衣,身材甚是修长,长发发尾轻轻的摆动着,隐隐的带着一股郁金香的味道。
  “多年不见,小夜夜还是这么厉害啊……”红衣人缓缓转过身来,斜飞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扬,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白皙的肌肤,艳红如刀薄的嘴唇,微微上勾着!带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风绝残衣,笑如红纱。
  “他是谁?”夏玉筠低声问道。
  “东厂厂公君亦辰。”
  东厂厂公?!特务头子?!
  夏玉筠一脸的惊讶,想起那次在青楼里听过他的大名,当时为了躲避余慕清的追杀,来不及见他,只想是个太监而已,此时一见,直觉那青楼里的女子都不及他一分之美。可以想像,与他在一起,妓子们是相当有压力的。
  见君亦辰邪魅的双眸正看向自己,一抹寒意从脚底升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美得这么妖的男人,她承受不起。
  “小夜夜,此女……是你喜欢的女子?”君亦辰挑了挑眉问道。
  浅夜沉默不语,清澈剔透的双眸带着一抹警戒,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后才道:“这与你无关。”
  “哦……”君亦辰长长的哦了一声,那一抹眼神若有所思。
  “厂公大人,为何深夜到相府而来?”夏玉筠也不矜持了,很直接的问道。
  “呵呵,想来便来了。”君亦辰一脸痞子相的答道。
  “那房间,是三夫人祝紫琴的,厂公大人从祝紫琴的房间出来,是否有着什么秘密?”
  “是吗?”君亦辰半眯着眼,像狐狸一般的看着夏玉筠:“美女,你要说有什么秘密,便有什么秘密罢了,改天,我也从你房间出来如何?”
  “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夏玉筠一跺脚道:“浅夜,上!”
  浅夜脸色一寒,白光一闪,瞬间便攻到君亦辰面前。
  浅夜速度快得诡异,君亦辰收起玩味的神情,身形一动,与浅夜交起手来,两身形俱是飞快,打起来只看得到残影。夏玉筠本打算在一旁放点冷箭的,现在看这情形,她还是乖乖呆一旁观看吧。
  打了一会,两人身形分开,四目双对,冷冷的注视着对方,只见浅夜手往上一伸,夜空里掠过一抹银光,银光直飞到浅夜身旁,停了下来,正是狂骨!
  清冷的月光照在狂骨身上,泛着白鳞鳞的光,仿佛那麟光旁边便是鬼火,冷渗渗的让人汗毛倒竖,镰刀硕大,浅夜握于手上,骷髅眼里闪着红色的光,映得月下之下浑身上下都是邪异之气,活像是来人间索命的死神。
  君亦辰媚眼一挑,吃吃笑道:“哎约,看来小夜夜要对本尊动真格了啊。”话毕,手里一翻,一条黑色的长鞭握于手中。
  虽说是黑鞭,却泛着淡淡的银光,可以想像这黑鞭上应该是涂了毒的。
  两人身上都妖气凛然的,凌语柔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夜夜,本尊来了哦!”君亦辰妩语一声,红影在空中一闪,留下一条长长的残影。
  眼眸一寒,手臂一动,狂骨往前划出,只见空气中火花四溅,浅夜挡着君亦辰的第一击。
  君亦辰往后一退,挥舞着长鞭再次攻来,身形快得诡异,只见那一抹红焰四散飘动,将浅夜团团围着,浅夜手里巨镰刀挥动,不留一丝空隙的割裂着四周空气,以攻为守,将自己罩于一片银光之中,面容冰冷,红影越舞越快,浅夜出的招式却是越来越慢。咝咝声不断,火光四溅,触目惊心。
  夏玉筠看得十分真切,表面上浅夜出的招式慢,但每出一招,内里都隐藏了数十甚数百招变式,若是一般人,恐是连一招也挡不着。
  打斗了一会后,突然听得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割裂声,便见两人的身形瞬间顿着,浅夜面无表情的收起了狂骨,冷冷的走到了一旁。
  只见一抹红袖飘落地上,君亦辰的上衣被割开,光洁的上身显露在外。
  雪白的肌肤,流水般的曲线,完美得让人移不开双目,这一幕很是香艳,看得夏玉筠差点喷鼻血。
  天哪,不公平啊,裸女还好,咋裸男都如此让人销魂哪!!
  君亦辰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然后对上夏玉筠目瞪口呆般的表情,眸里掠过一抹狡黠,突然悲催的哀叫了一声,悲愤道:“我不要,这样子叫本公子如何出去见人!不活了,不活了!”
  夏玉筠与浅夜两人同时乌云盖顶,电闪雷鸣……
  “你、你、你!”君亦辰鬼叫完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夏玉筠道:“你把本尊看了,你可要负责!”
  “啊?”夏玉筠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眼睛又瞄上君亦辰动人的身躯,这下君亦辰更加是抱着自己的身体声泪俱下般的控诉,就像她真的把他那个啥似了的。
  “喂!我说你有完没完啊,是小夜夜把你的衣服撕了,要负责也是找他啊!”受不了君亦辰的魔音贯脑,夏玉筠大声的顶了回去。
  两个男人身体出现了一秒钟的僵硬。
  “不,本尊就不!”君亦辰双手握拳道:“反正是你下的命令,本公子就缠上你了!”
  夏玉筠无语问苍天,天哪,下个雷把君亦辰给劈死吧。
  “我说厂公大人,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子,您就不要跟小女子来这一套了行吗?小女子的问题,厂公大人还没有回答呢,不要把话题转移了。”
  “呵!”君亦辰轻轻一笑,手一伸很潇洒的把黑发都撩到身后,清秀的眉毛一挑:“凭什么本尊要回答你的问题?”
  对哦,凭什么?人家可是东厂厂公……特务公子,大官呢!
  “这个……若是你不乖乖回答,只恐怕小夜夜不会轻易放过你。”不说?可以,大刑伺候。
  “你胆子可真不少啊。”君亦辰眸里一寒,“本尊倒要看看,若是本尊不肯留下,谁能奈何我!”话毕,手里长鞭一挥,只见一团红色的雾气飞扬而出,浅夜见状不妙,急步上前掩着了夏玉筠的嘴,自己也紧闭呼吸,飞身退开了一丈远。
  “哈哈哈!好玩,大美女,本尊会回来找你的!”
  天空里回荡着君亦辰的声音,原地里早已没有了他的身形。
  这人是黄鼠狼吗,咋会放毒气的!
  夏玉筠美眸一转,计上心头。
  行,君亦辰不说而已,并不代表相府里的某人也不肯说。
  “夜,我们回去吧。”
  “你想干什么?!为何半夜三更闯进来?”对着突然从窗口处飞来的某女,祝紫琴大惊失色道。
  夏玉筠淡淡一笑,甚是悠闲的坐了下来,夜已深了,祝紫琴还未脱衣就睡,有点不合逻辑。
  “这么晚了,为何不睡觉?”
  祝紫琴柳眉紧皱:“我什么时候睡不干你的事!对了,你怎么会武功的?”
  夏玉筠挑了挑眉:“是啊,我怎么会武功的,而你,又怎么会和东厂厂公扯上的?”
  听到东厂厂公这几个字,祝紫琴脸色一变,缓了半晌才道:“你胡说些什么,再不走的话,我可要叫人了!”
  “叫人?”夏玉筠眸里掠过一抹寒芒,轻咳了两声,只见窗外绿光一闪,轻微的破空声起,接着便是咝的一声轻响,一块绿叶已然插进了祝紫琴身后的墙壁中。
  几缕发丝自祝紫琴头上轻轻飘落,一下子的,祝紫琴脸色陡地煞白!
  偷偷的向后瞄了一眼,见到绿叶时,那煞白的脸色更成一片死灰!
  摘叶飞花俱可伤人,窗外隐藏着绝世高手!
  夏玉筠微微一笑道:“三夫人,小筠希望你实话实说,不然小筠可是会随时要了你的命的,”说到此处,夏玉筠顿了顿,双眸一凝道:“说,你是不是东厂派来的细作?!”
  祝紫琴倒抽了一口冷气,双腿早已发软,却硬是凭着一股意志撑着,一咬牙别开脸道:“你杀了我吧,我无可奉告!”
  夏玉筠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呵呵,这不是已经给了答案吗,敢情是魏相国太出名了,东厂都派了人来监视,魏相可是小女子未来夫君哦,你叫小女子该如何处置你?”
  祝紫琴双眸一黯:“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你休想在我嘴里得到半句消息……”话未说完,只见轻风一吹,夏玉筠已到了面前,两人直直而视。
  夏玉筠嘴角挂着恶魔般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如此花容月貌,我怎么忍心下得了手?紫琴,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让你开口,你没看到余总管躺床上了吗?呵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对不会难为你,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当看不见,你该向君亦辰打小报告便打去,魏相他势力庞大,小小一个东厂应该还不能奈何得了。”
  一阵冷风掠过,祝紫琴额上冷汗直流,缓了许久才道:“你不是普通女人,你为什么要到相府来?”
  “哦?现在是你问我呢,还是我问你呢?要不这样,我俩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来相府的因由,你只要承认是细作的身份便可以。”
  祝紫琴抿了抿嘴,退后一步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哼,你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实话说吧,就算你不承认,我也可以找君亦辰确认,今天晚上让你看穿我武功,你本来是活不了的,我为什么不杀你?实话说吧,我和你的目标一样,也是魏正豪。”
  祝紫琴一凛:“你与魏相有仇?”
  夏玉筠挑了挑眉:“这点你不需要知道,不过我可以提醒一下你,我是主动送上门的,试问以魏相的能力,又岂会进得了我的眼。”夏玉筠顿了顿道:“不过,你不要想着向魏正豪告状,在你未开口之前,我相信你已经身首异处了。”
  祝紫琴手轻轻颤动着,下意识的擦了擦额上冷汗:“你是谁派来的人?”
  “我是谁派来的你管不着,既然你与我的目标已然明确,今天晚上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从今往后不要互相戳穿便行了,不过呢,刚才我见到了君亦辰,过不了多久他也应该会有行动,可能会很快便把你撤了,到时会不会治你的罪,我可是说不准,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要不要听一下?”
  祝紫琴倒抽了一口冷气,今天晚上的行动让人撞见,她的确是犯了错,若是撤回去的话,那么面对她的,必是东厂那残酷之极的严刑惩罚……“什么办法?”
  “到时你告诉君亦辰,与我合作了,君亦辰应该会放你一马。”
  祝紫琴眸里一亮,沉吟了半会,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夏玉筠淡淡一笑,缓缓道:“一言为定……”突然,玉手一翻,一手钳着祝紫琴下鄂,待她嘴巴长开时,一颗白色的药丸送进了她嘴里,然后往她喉处一扣,喉咙一个收缩,祝紫琴乖乖的吞下了药丸。
  “你给我吃了什么!”祝紫琴拍开了她的手,张开嘴想吐出来,可惜那药丸入口即化,早已不见了踪影。
  夏玉筠挑了挑眉:“没什么啊,这只是一颗糖丸罢了,不要大惊小怪的。”
  “糖丸?你说谎!”祝紫琴咬牙切齿道。
  夏玉筠妩媚一笑,不作言语,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觉啦,小琴,希望我俩以后合作愉快。”
  “快把解药给我!”见夏玉筠要走,祝紫琴一个箭步上前拉着了夏玉筠。
  “解药?”夏玉筠挑了挑眉:“糖丸哪来的解药,小琴,我只是看你今天晚上被吓得不轻,给点特制的糖丸你补补身子,不要想多了。”夏玉筠加重了特制二字的语音,祝紫琴脸色再度煞白。
  “你,你……”祝紫琴奈何不得她,心里郁结不已,一时气结得说不出话来。
  “小琴,”夏玉筠推开她的手:“我与你现在是合作关系,你咋就这么不相信你的合作伙伴呢,好啦好啦,不要郁闷啦,天色不早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话毕,也不等祝紫琴回话,真气一提,夏玉筠如燕子般掠出窗外。
  “雨筠!”祝紫琴一急,跟了出去,却突然间头昏眼花,冷汗直冒,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消失,脚下一软,瘫坐在凳子上。
  糟了,中毒了,毒发了!那一颗糖丸,对,是那颗糖丸!
  糖丸?!哼,鬼才信她!
  祝紫琴恨得牙痒痒的,却是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技不如人……只是现在,她真的,好想好想睡觉……
  见祝紫琴四脚着地的往床上爬去,没几秒便睡得像死猪似的,躲在暗处的夏玉筠窃笑不已。
  “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
  悦耳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夏玉筠调皮道:“没啦,我都说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而已。”
  “没毒吗?”
  夏玉筠眉角一挑,突地转身,正对上身后站着的浅夜,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浅夜双眸一闪,下意识的退后了一些,脸上却是微红。但因为夜色的问题,看起来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冰。
  “我身上哪有毒药,你又不给我弄点出来。”
  浅夜眸里掠过一抹异样,冷冷道:“你要哪类型的毒药?”
  夏玉筠脸上条条黑线划落,浅夜会制毒?!
  慢着,浅夜乃是魔教少教主哦,制毒算个啥哦!
  哈哈,好玩好玩。
  沉吟了一会,夏玉筠道:“毒暂时便不需要了,有没有一些药物可以瞬间让人倒地不醒的?最好一倒地就几个时辰醒不来的那种。”
  浅想顿了顿:“有,僵麻散。”
  僵麻散,依名字来说就是又僵又麻,符合要求,夏玉筠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二天后。”
  “好,哦对了,你靠近点,我告诉个事情……”
  她说是告自己靠近点,但浅夜却不知何解下意识的退开了些许,夏玉筠心里一揪,猛的伸手抓着浅夜双肩,硬是把他拉到面前。
  “你可给我听好了,魏正豪的伤一个月左右才能痊俞,再过几天他便能下地了,三天后你见到魏正豪能行走了,便到府上应聘做保安,知道不?”
  “保安?”浅夜微微皱眉。
  “那个,就是护卫啦,三天后你来应聘护卫,记着了没?”
  浅夜静静看了她一会,点了点头。
  见着他答应,夏玉筠笑了起来,把浅夜弄进府里,便不用担心魏正豪对她毛手毛脚了!
  魏正豪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这七天时间里崔娇娇哭得呼天抢地的,对她来说,老公那个不行了,那她的天也塌了。
  而大夫人张语蓉在身旁照顾了魏正豪七天,把其它侍妾都轰了出去,告诉着别人自己正夫人的地位,而夏玉筠总是能找到空子钻进去,适时的出现在魏正豪面前,对他问长问短关怀备至的,但每次不够半小时便又会借故消失,把魏正豪弄得心痒痒的,直觉张语蓉在此就是坏事!
  而祝紫琴却没有一丝动静,但是见了夏玉筠就问要解药,问到后来夏玉筠懒得搭理她了,每次见她未等她开口又会扔糖丸给她吃,几次下来祝紫琴见了她躲得比谁都快。
  夏玉筠耐心的等着,她本想打草惊蛇,用祝紫琴吊君亦辰出现,但君亦辰却是一直没什么动静,行,他沉得住气,她急什么。
  这七天里,独独是不见了余慕清。
  别人不知道,夏玉筠是清楚得很,她给余慕清下的药,没停过。药不停,他当然是动不了。
  三天后,魏正豪能下床走动,魏相府喜气洋洋敲锣打鼓又是鞭炮又是戏班的,和尚们道士们为魏府辟邪作法,魏正豪设宴摆酒,足足搞了一整天才缓了下来。
  当晚,夏玉筠把魏正豪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张语蓉给了她无数眼刀,把老公接回房里伺候。
  魏正豪醒来的第二天,找了个借口寻到夏玉筠处,正想要和她缠绵,却听得家丁说有高手来应招护卫,心下一疑惑,正想走出去见,但好不容易才能与夏玉筠痴缠,却又不想出去,最后在夏玉筠的好奇心下,便与她一同出了去。
  待到他俩出来的时候,便见大厅处坐着一……少年,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如绸的黑发随意倾泻,却是不带一丝狂莽,黑色晶亮的眼眸里藏着清冽,虽然极冷,但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魏正豪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一刹那的,他的魂魄也像被勾走了似的,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却是轻拍着胸口,幸好这人是男的,幸好自己没有断袖之僻,不然此等绝色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慢着,他可是请绝世高手,不是请漂亮娃娃,这个少年竟然来应招,不会是搞错了吧?
  念及此,魏正豪双手反背,慢慢走到少年面前,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浅夜。”浅夜冷冷道,不带一丝感情。
  魏正豪微微皱了皱眉,好奇怪的名字。
  “浅夜,这里是魏相府,府里只招护卫,不是招……”话说到一半,魏正豪停了下来,隐去了后半句小倌二字。
  “我知道。”浅夜惜字如金。
  魏正豪挑了挑眉,眸里掠过一抹闪烁,重又上下打量起浅夜,疑惑的转脸看向夏玉筠,问着她咋看。
  夏玉筠一笑,走上前道:“相爷,既然人家是来应招护卫的,你便不要以貌取人嘛,有没有能耐的,试试便知晓了。”
  魏正豪点了点头,对浅夜道:“若是你厉害的,相府里有的是钱,不用担心酬金问题,只是本相眼光很是刁钻,若是你达不到本相要求,那你便请吧。”
  浅夜沉吟了一会,站了起来,看了大厅一眼,然后目光在一名家侍卫身上停留。转身走了过去。
  见浅夜走开,魏正豪以为他要走,脸色一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正要走回内堂,却被夏玉筠拉了拉衣袖,正自疑惑间,看见浅夜手上拿了一把剑回来。
  “你要作什么?”魏正豪疑惑道。
  浅夜不语,清澈透亮的眼眸突然寒光一闪,手里极飞快的拿剑出鞘,只听得数声细微的破空之音,剑锋寒光闪烁,下一秒,将的一声,剑锋回鞘。
  从剑锋出鞘到回鞘时,也只不过一秒钟的时间。
  浅夜手一扬,把长剑扔回给侍卫,然后静立一处。
  魏正豪看得有点傻眼,这出鞘归鞘的速度极快,江湖上少有人能与之匹敌,但……这少年只是给他看拔剑的速度吗?
  “咳咳!”魏正豪清咳了两声:“封少侠,有一点本相希望你明白,对于一个贴身护卫来说,招式华丽那是一点用也没的,本相要的是绝顶高手,要极具破坏力……”
  “轰!”
  “砰!”
  魏正豪话未说完,便见前面的花瓶瓶劲处斜斜的倒了下来,下面的红木坐椅被削成了几段,全数掉落地面……
  魏正豪整个僵在原地,夏玉筠目瞪口呆!
  几秒钟后。
  “好,封少侠好武功,好武功!”魏正豪拍着手掌道,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便把他的家具毁了,这些可是连大内侍卫也做不到的,这个浅夜,武功高得诡异!
  奇怪了,他魏正豪对江湖之事也略有耳闻,凡是武功高强之辈他是肯定听说过的,但是面前这人,浅夜……就像是平空里冒出来的一般,生历不详!
  “过奖。”浅夜回了一句,脸上一片冰霜。
  魏正豪有点尴尬,不过他知道凡是绝世高手脾气大多很是怪异,而且目空一切,就算皇帝老子亲自出动也不一定能请得来,既然人家肯来,他就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计较了。
  “不知浅少侠,师承何人?”夏玉筠问了一句,魏正豪眼睛一亮,此答案他也想知道。
  浅夜脸色暗了暗,看了一眼夏玉筠:“无可奉告。”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好一会后魏正豪才道:“浅少侠武艺如此高强,当然是不能透露师承何人,这点本相能理解,不知浅少侠什么时候可以来相府?”
  “随时可以。”
  魏正豪脸上一喜道:“既然浅少侠来了,那便不要走了吧,待会本相安排房间让浅少侠住下,以后便在府上可好?”
  浅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
  “阿喜!带浅少侠到南厢房处,好好安置浅少侠。”魏正豪对旁边一人说了一句,转头又对浅夜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向本相说,本相一定办成的。”
  浅夜点了点头,这时只见阿喜走上前来,欠了欠身道:“浅少侠,这边请。”
  “等一下!”未等浅夜回答,夏玉筠快人一步道:“相爷,好像你们还没谈酬金的问题呢!”
  夏玉筠此话一出,魏正豪脸色变了变,有点不好意思道:“筠儿,这点我私下与浅少侠商量,以浅少侠的能耐,这酬金多少岂能一下子便定下来的。”
  夏玉筠抿了抿嘴,叹气了一声,松开了魏正豪的手。
  这时浅夜停了下来,走回到魏正豪处开口道:“你打算给我多少酬金?”
  料不着浅夜突然这么说,魏正豪愕了愕,低下头把浅夜拉到一边,然后竖起了五个手指。
  “五两一个月?”浅夜挑眉道。
  魏正豪脸上挂着一滴汗,摇了摇头。
  “五十两一个月?”浅夜侧了侧头,看向夏玉筠。
  夏玉筠轻咳了两声,转过身去不言语。
  而魏正豪却是没有任何表示,相信也正是这个数字。
  浅夜看向他,漆黑的瞳孔没有焦距,明明是看着人的,那目光却是穿人而过,魏正豪下意识的心里一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不,不,浅少侠你误会啦,其实是一百两一个月。”魏正豪连忙更正道。
  夏玉筠转过身去没有表示。
  浅夜会意,双眸一寒,冷冷一笑。
  魏正豪不寒而悚。
  感觉额上凉凉的,伸手一抹,竟全是冷汗,魏正豪不禁再次咽了咽口水道:“那,那二百两。”
  浅夜皱了皱眉,冷冷道:“相爷你这身衣服,也不止二百两了吧?”
  此话一出,魏正豪脸色大变,对上浅夜的双眸,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空气中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力量,一直的把他夹紧,再夹紧。
  在官场纵横多年的他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但今天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诡异得他心惊肉跳的。
  用手袖把额上的冷汗擦去,魏正豪一咬牙道:“五百两一个月!”
  此话一出,夏玉筠转身走到一旁摆着的万年青旁边,饶有兴味的把玩着。偷偷的对浅夜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虽然不知道夏玉筠那手势什么意思,却可以猜到她是答应了。浅夜点了点头,没说一话的重又走到阿喜身边,阿喜满脸堆笑的把他引了下去。
  待到浅夜身形消失,魏正豪一脸恼怒,夏玉筠察觉不妥,眼眸一转,笑着迎了上来:“相爷,府里请到高手,为何不高兴了?”
  魏正豪犹豫了一会:“是高手没错,但月俸五百两,比本相的还高!哎……”说到此处,魏正豪又摇头叹息了一会。
  夏玉筠嘟了嘟嘴:“相爷富可敌国的,难道五百两就不舍得啦?”
  魏正豪一愕,以为夏玉筠说他小气,忙道:“筠儿,本相不是这意思,只是五百两请一个护卫,真的是……”
  夏玉筠脸色一黯,猛的一甩魏正豪的手道:“筠儿还想着相爷足智多谋沉稳过人,现在看来也只是普通而已,真是让筠儿太失望了。”
  魏正豪嘴角抽了抽,本想发怒,转念一想,暗忖着夏玉筠一直在楼瑾月身边,对事情肯定有独到的看解,便耐着性子,柔声问道:“是是是,是本相之过,你也知道本相身子才刚恢复,头脑有点不灵活,筠儿别气,给本相说说你生气的缘由好吗?”
  夏玉筠嘟着嘴,堵气道:“相爷乃是朝中重臣,国之栋梁,又岂会听小女子的说话!”
  “哎呀,筠儿看你说的,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本相都道歉了,傻丫头,本相岂会不听你的话呢,本相可是对你朝思暮想呢,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乖,本相也是一时糊涂,筠儿你就原谅本相这次好吗?”
  见魏正豪上勺,夏玉筠见好就收,娇声道:“相爷,你可要想一想,按说武功如此厉害之人,来个劫富济贫什么的也不是难事,为何突然来相府里面了?相爷你为官这么多年,可能会有些仇家吧,浅夜这么就过来了,会不会是有着什么企图?”
  一言惊醒梦中人似的,魏正豪倒抽了一口冷气,点头道:“对对对,筠儿说得对极了!本相可真是笨哪!现在怎么办?人都来了,辇又辇不走……”说到此处,魏正豪不由得焦虑起来。
  夏玉筠淡淡一笑,玉手拍了拍魏正豪的胸口道:“相爷放心,筠儿问酬金时,本意便是要试探那浅夜的,若是浅夜是为求财而来的,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刚才相爷不是给了几个价让浅夜选吗,你说低了他还不喜欢呢,这足以证明,他是为求财而来的。所以相爷放心啦,只要你给的价钱足够,浅夜便会实实在在的保护你。”
  魏正豪一听,乐了,不住的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还是筠儿想得周到,筠儿,你真是本相的心肝宝贝呀!”
  魏正豪话毕,伸手一把将夏玉筠搂在怀内,一股厌恶直窜上来,夏玉筠脸上虽笑着,身体慢慢的往后挪开。
  “哎呀相爷,原来你在这儿啊,好几天不见,你可想死娇儿了!”娇嗲酥麻的声音自门外而来,一抹艳红婀娜的身形随之出现,媚若桃花,勾魂摄魄,正是崔娇娇。
  见着了魏正豪,崔娇娇玉臂一张扭着腰肢扑了过来。
  看着面前波涛汹涛香风阵阵的,夏玉筠急忙闪到了一边去,下一秒,崔娇娇像八爪鱼似的粘在了魏正豪身上。
  夏玉筠一阵哆嗦……这娇嗲的样子……
  “相爷,娇娇好想你啊,你都几天没理人家了,娇娇想死你了!”崔娇娇一边哭着喊着一边把自己的胸口往魏正豪那里靠,看得夏玉筠是一阵凌乱。
  若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她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面前这对狗男女。
  “咳咳!”清了清喉咙,夏玉筠轻咳了几声,提醒一下旁边的两人。
  被崔娇娇这么一诱惑,魏正豪有点把持不住,却听得夏玉筠一阵轻咳,意识清醒了一些,甚是尴尬的笑了笑道:“筠儿,你不要多想,娇娇只是想念本相罢了。”
  夏玉筠挑了挑眉:“嗯啊,相爷才刚好,可要记得大夫说过的话,要好好休养一个月,不然以后可是会很麻烦的。”
  此话一出,魏正豪浑身一凛,一言惊醒梦中人般,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筠儿说的是,娇娇,本相知道你舍不得,待本相身体好了,再好好疼你……”魏正豪说着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崔娇娇那水嫩嫩的脸容,眼眸色迷迷一片。
  “哎约,相爷你真的好坏,弄痛人家了哦,”崔娇娇抚着脸郏不依道,丰满的身体轻轻扭动道:“相爷,你有所不知,你躺床上的那会,大夫人不让娇娇进去,娇娇担心得茶饭不思的,现在相爷你能下地了,一定要好好陪陪娇娇才是。”
  “这个,这个……”夹在两个女人当中,魏正豪有点为难,转头看了夏玉筠一眼:“娇娇啊,筠儿还在这里……”
  “哼!相爷你好偏心!”崔娇娇骂了一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二夫人嘛,所谓长幼有序的,筠儿只是你的七夫人,相爷你偏心哪!”
  对夏玉筠来说,崔娇娇的声音犹如魔音贯脑,巴不得赶快离开,此时见着崔娇娇抗议,便趁机道:“是啊相爷,筠儿虽说是你的七房,但筠儿还未与你行婚礼的,筠儿也就只是个客人而已,相爷与二夫人伉俪情深的,筠儿便不打扰了,筠儿待会要去南华寺上一下香,祈求相爷身体安康。”
  听见夏玉筠说要出去,魏正豪一下子急了:“什么?你要出去?万一遇见楼瑾月怎么办?他是要把你抢回去的!不行不行,本相不许,如果你要到南化佛寺上香的话,待本相身体再好一点,便陪你一同去。”
  夏玉筠抿了抿嘴道:“相爷放心,筠儿是与浅少侠一同去的,就算遇到楼公子也没有什么危险的,相爷,你才刚恢复,夫人们肯定很想你的,趁这机会,你就让筠儿出去为你祈一下福可好?”
  夏玉筠这是话中有话,提醒着魏正豪过了这两天,等该安抚的安抚了,便是她与魏正豪两人独处的时光了。
  看到夏玉筠眸里的那抹魅惑,魏正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看着怀中百花盛放的尤物,暗忖着浅夜武功如此之高,谅楼瑾月也是无可奈何的,便道:“好吧,但只准出去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不见回来,本相便要到南华佛寺找人了。”
  夏玉筠微微一笑,对魏正豪欠了欠身道:“相爷放心吧,筠儿知道。”
  找了个理由把小兰支开,夏玉筠独自一人来到了南厢房,才刚进院子,便见浅夜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拿着一块白绢擦着一柄长剑,这长剑雕工十分精美,却是没刻着是什么剑。
  南厢房里没有一个人,房门是打开的,房内的一切虽是简单,却很是整洁,夏玉筠坐在了浅夜旁边,笑着道:“习惯吗?”
  浅夜没抬眼看她,依然很是认真的擦着剑,那剑早已被他擦得一尘不染,亮光闪闪的:“只要是你在的地方,我都习惯。”
  此话一出,夏玉筠心里一柔,脸上不觉泛着了些燥热,遂把话题转移道:“这把是什么剑?你不是一直在用狂骨的吗?”
  “这只是一把普通的佩剑,华而不实,魏正豪刚才差人送来的。”浅夜不咸不淡道。
  夏玉筠扯了扯眉角:“既只是一把普通的剑,为何擦得如此明亮?”
  浅夜把白绢收好,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往剑上一弹,只见剑身轻轻颤动,发出一声清响,浅夜眸色一凛,缓缓道:“此为兵器,纵是最差的兵器也能杀人,也能饮血,也能依附魂灵,都是要好生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