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立刻关上。
但关上没一会,却是再次打开,美男已经穿好了衣服,狭长的眼眸如扫描仪般打量了她一会,带着一丝鄙夷的语气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房内传出一丝药酒气味,夏玉筠微微一笑:“余管家,小女子是来看你伤势如何的。”
余慕青眼眸一暗,脸上一片寒气,冷冷道:“滚!”
夏玉筠很是目瞪口呆,这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咋说起话来这么……粗鲁!
一开口便是叫她滚!
她偏不滚!
鼻子一酸,眼圈一红,她吸了几下鼻子,似是要哭出来,见状不妥,余慕青脸上掠过一丝慌乱,低吼道:“不准哭!”
余慕青此话一出,夏玉筠一愣,眼圈却是更红了,余慕青眉头一皱,低吼了一声该死,一把的将她拉进了房内,关上了房门。
“我叫你不准哭,听到没有!”他没好脾气的吼着。
见阴谋得逞,夏玉筠吸了几下鼻子,对他哼了一声,往凳子上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脸孔与眼泪,对男人的杀伤力极大。
余慕青对她的样子不过敏,那肯定是怕女人哭。
“你来这里做什么?”余慕青一脸警戒的看着她,就像老鼠看到猫一般。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那一拳,她可是打中了他的要害,可能当时是没什么,过后便会有很大的副作用。
余慕青眼眸刮了她一眼:“不劳费心。”
不劳费心?!敢情是她用的力不够重!
看他身材高挑修长的,抗击打能力倒是挺强。
“其实小女子这次前来,是有一事不解。”
余慕青没打算理她,自顾自的收拾着药酒。
“余管家,其实小女子是担心你啊……”
余慕青停了下来,冷冷一笑:“不用猫哭老鼠了,我与你,见过面。”
夏玉筠挑了挑眉,敢情余慕青早猜到了她身份:“那你为何不揭穿我?”
“余某保护的是小姐。”
余慕青果然是张语容的保镖!他言下之意便是她不动张语容,他便不理她。
“若是,我动了你家小姐呢?”夏玉筠试探着问道。张语容现在视她为眼中钉,实话说她不可能不对付张语容。
余慕青眼眸闪出一抹寒芒,冷冷道:“你试试。”
“哈!”面对着余慕青的威胁,夏玉筠不惊反笑,她曾只身闯进美国的军事基地偷取资料,一样全身而退,这个余慕青,对她一点威胁也没。
“你笑什么?”余慕青疑惑道。
夏玉筠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晶莹妩媚的眼眸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带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若是你家小姐不惹我,我便不会惹你家小姐,小女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呢!”
话毕,便打开了门,如猫般的身形跃上屋檐,对着他来了一个电眼,在他快要杀人的目光,身形一闪,隐没在夜色当中。
迅速的闪进厢房内,看着小翠打着呼噜,夏玉筠脱下身上衣服,睡在了床上,若是天天晚上魏正豪都被张语容请过去,那就省了她不少功夫了。
所以她决定,她要与张语容抗上了。把张语容的醋瓶子打翻,然后张语容便会天天晚上把魏正豪叫过去。
她要让魏正豪看得到,吃不到!
当第一缕晨光穿过云层,透过窗户射进房间时,夏玉筠便被小翠推醒了,很是惊讶的睁开眼,她昨晚不是点了小翠的睡穴吗,咋醒得那么早。
看着小翠一脸的憔悴,敢情这些做惯下人的都有迟睡早起的习惯,精神长期处于紧崩中,哪能全身放松的睡个安稳觉,虽是被点了穴,小翠体内的生物钟还是起了作用,让小翠醒了过来,但醒了,却还是陷入轻度睡眠当中。
小翠是不得不硬撑着自己的身体。
“姑娘早安,”小翠搬来了脸盆,急急道:“姑娘快点,大夫人正在前厅等着你呢。”
张语容来了?天,咋起了那么早啊。敢情是来折磨她的不成。
慢着,张语容亲自过来,应该是给她来个下马威的。
念及此,眼眸一转,手抚着额头,半撑起的身体一软,便又倒回床上,小翠一惊,连忙走了过来:“姑娘你怎么样了?”
夏玉筠喘着气,轻声道:“小翠,我……很不舒服,怎么办……”说罢,手便抚上了胸口处。
小翠一惊,连忙道:“姑娘你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糟了,大夫人就在前厅,这可怎么办……”
夏玉筠不说话,只是抚着胸口,蛾眉紧皱的,小翠见此,牙一咬道:“姑娘身体不好,那便不要去见了,奴婢与大夫人说说,姑娘身体不好,在床上休息一下吧……”
“小翠,开开门,大夫人来了。”
小翠话未完,便见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开了口,正处在门外,夏玉筠心里一沉,敢情这说话的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内,竟然叫一个丫环开门,她这主子还没答应呢。
小翠脸上一惊,看了看夏玉筠,夏玉筠点点头,她便急急的打开了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丫环,按衣着来看身份比小翠还高级,轻蔑的看了一眼小翠后,便躬身恭敬的对着一旁的张语容道:“夫人请。”
张语容穿了一件暗红色窄身小袄裙,样子端庄,隐隐的带着一股威严之色,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凌厉,精锐的眸子往房内一扫,然后停在了夏玉筠身上。
举步进了房内,身后跟着余慕清,小翠行礼道:“奴婢叩见大夫人。”
张语容没理她,直直的向夏玉筠走去,看到病怏怏的夏玉筠,眼眸里掠过一抹异样,一把的抄起她的手把着脉。
料不到张语容有此一举,夏玉筠一惊,连忙暗自运气,这时张语容却甩开了她的手,冷冷道:“气息不稳,只是一丝小病,你装什么!”
夏玉筠脸上一暗,这张语容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被掩穿了,但并不意味着她就此认输,假装咳了几声道:“大夫人,你身体健朗,也许这些病对于你来说,只是小病,但小女子却是身体孱弱,虽然知道大夫人在等着小女子,但小女子身体甚是不适,不能亲自来见,还望大夫人见谅。”夏玉筠中气不足的顶了回去,话毕后,又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
“哼!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等狐狸精,装模作样的,在老娘面前玩花样,你还嫩了点!小玉,把药拿来。”
名唤小玉的紫衣女子应了一声,便递来了早已准备好的黑色汤药,张语容接过,一手掐着夏玉筠的下锷,一手便要把药灌进去。
一股异样的味道传来,这碗汤里面有毒!
“大夫人!”见状不妙,小翠立刻前来阻止,不容分说的便要抢过那碗汤,未确定汤的成份是什么前,她不能让她的主子喝下去!
见着小翠要来抢,张语容大喝了一声:“该死的奴婢,反了你了!”
这时小玉冲了上来,粗鲁的将小翠拉了下去,见此情形,夏玉筠用力一推,张语容手里一松,汤药便全数的倒在了地上。
张语容脸上一变,指着夏玉筠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小翠惊呼了一声,连忙走过来跪下道:“夫人,姑娘身子孱弱,受不了这些责罚,望夫人手下留情!”
“是不是身体孱弱,打完便知!”张语容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嘛,把这女人拖下去啊!”
见着大夫人发火,下人不敢怠慢,硬是把夏玉筠从床上拉了下来。
这张语容果真泼辣,明知道她是魏正豪喜欢的人,却这么乱来,若她是一般身子骨,只怕这二十板子一下来,她便香消玉殒了。
这个时候魏正豪应该是上朝去了,魏正豪一走,她便要靠自己了。
手指迅速的在两个下人麻穴处一点,只见拉着她的两个下人痛呼一声,身子一麻,便放开她倒在了地上。良久站不起来。
张语容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玉筠,这时小翠挡在了夏玉筠面前,跪下道:“大夫人,姑娘受不了那些罪,那二十板子,便让小翠代了吧!”
张语容站起身来,双眸像要喷出火般,走到小翠面前,一脚把她踢开,狠狠道:“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翠!”张语容练过武,这一脚下去力气甚大,小翠被踢得弹开了一几尺,夏玉筠惊呼一声,张语容也太拓跋了吧,这哪里有大户人家主母的样子。
“若是他们不敢打,那便让本夫人亲自动手吧!”张语容一字一顿的说着,眸里溢满狠毒之色:“慕清,拿一条棍子来!”
余慕清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臂子粗的铁棍,递给了张语容。
夏玉筠傻了眼,很是诧异的看着那条棍子,敢情这棍子是早已准备好的啊,余慕清当真是和她有仇,拿了这么粗的,二十棍子下来,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张语容一把接过铁棍,抡起手高高举起,直直的便要向她打下去。
在场人挺多的,若是她用武功了,那她的身份便暴露了,在目的达成之前,她必须要隐藏起来!眼眸一转,惊恐的叫了一声,身体往旁一倒,避开了第一棍。
一棍不中,张语容一凛,第二棍便又要向她打来。
她一边惊呼着,一边很是狼狈的躲闪,身体跌跌撞撞很是柔弱,但张语容就是打不到,见此情形张婉更加火大,大喝了一声:“小贱人你别跑,给姑奶奶站着!!”
此话一出,夏玉筠真的不躲了,张语容见机不可失,便又高举着,狠狠往下打去,夏玉筠微微一躲,张语容便整个身体往下倒去,夏玉筠顺势把她往后一按,身体转了出来,在她后面的,正是一张台角,张语容收制不及,重重的撞了上去,惨叫了一声,顿时头破血流!
张语容倒在地上,一下子众人傻了眼,只听得余慕清叫了一声:“敢伤我家主子!”身体一闪到了夏玉筠面前,一掌往夏玉筠拍了过去。
余慕清身形实在太快,未等夏玉筠反应过来,那一掌便到了面前,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甚是无奈的闭上双眼,这一掌拍下去,肯定非常痛吧……
突然,一声轻微的破空之音响起,从窗外掠进一物体,直直的朝余慕清划去,余慕清一凛,连忙收掌回挡,只听得咝的一声,掌心一热,传来一丝疼痛,余慕清退后两步,待回过神来时,却见地上飘着一片树叶。
余慕清一惊,再看手掌已被划开一条血痕,莫非……便是这片树叶所致?!
摘叶飞花俱可伤人,这府里还有其它高手在!
这高手就在附近,看样子与夏玉筠甚是熟悉,刚才那招,很明显是为保护夏玉筠才出手的。敌在暗我在明,不宜硬来。
余慕清没再出手,斜了夏玉筠一眼,扶起被撞晕的张语容,离开了东厢阁。
余慕清与张语容撤兵而去,夏玉筠冷冷一笑,第一战,她胜出!
看了一眼地上的树叶,这是浅夜与余慕清第一次过招,余慕清很是顾忌,看来浅夜还是能搞得掂余慕清的。
有个顶级保镖在身边,干什么也踏实!
午膳时,魏正豪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见夏玉筠便把她紧紧搂着,一直的叫着小心肝,夏玉筠恶心的推开了他,看到他眸里的诧异,便嘟起了小嘴道:“相爷,若是你再迟一会来,小筠恐怕便见不到你了。”
魏正豪脸上一暗,沉声道:“婉容,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相爷,小筠好怕,若是相爷不在,小筠该怎么办……”话毕,双眸一红,便又要哭起来。
魏正豪心里一紧:“她倒是没什么!本相顾忌的是那姓余的!那个人武功高强,着实让本相头疼。”
夏玉筠抿了抿嘴:“小筠命好苦哪……看来小筠是不能与相爷长相厮守了。”
“不许乱说!”魏正豪立刻打断道:“一个余慕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相找个比他更厉害的人便行了!小筠不要担心。”
夏玉筠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也不知道大夫人的伤怎么样了。”
“你还担心她作什么,她这是咎由自取!”魏正豪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看本相怎么治她!”
“相爷,大夫人与你多年夫妻,千万不能因为小筠而闹不和,小筠于心何忍呢。”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是怎样的人,本相还不清楚吗!只是她这次也太过份了!要不是出了意外,这样子打法,小筠你哪受得了!”听下人说起,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的。
这样子的一撞,张语容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夏玉筠硬是把魏正豪劝了过去,顾及到余慕清的身手,魏正豪无奈,只得回去陪着了张语容,就怕她再搞些什么事情出来。
八月桂花香,夏玉筠坐在园内,静静的嗅着这芬芳之气,魏正豪本来说好与她一起,因大夫人搞和,魏正豪可说是分身乏术,不过这样正好,免去了她不少麻烦。
张语蓉,你就只管闹吧,你越是闹,便越是显得她温柔娴熟,给魏正豪的印象好了,那便方便她以后办事。
这时只见一名丫环走了过来,向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小筠姑娘,二夫人在涟漪阁设宴,请小筠姑娘过去一聚。”
崔娇娇请她过去?看来崔娇娇要出手了。
未到涟漪阁,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丫环把她领了进去,只见打扮娇艳的崔娇娇正津津有味欣赏着戏曲,面前架起着一高台,台上正演着一出京剧。
老实说,她对京剧不感兴趣,因为她听不懂那些人在唱着什么。
见着她来了,崔娇娇一脸的高兴,忙走上前来道:“妹妹,可把你请过来了。”
夏玉筠甚是诧异,第一次见崔娇娇时,脸上的那一抹鄙夷,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才几天时间,崔娇娇的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变,竟叫起她妹妹来了!
不妥,很是不妥!
“姐姐言重了。”夏玉筠微微低头道。
崔娇娇妩媚一笑,玉手往旁一指:“来,妹妹快坐下,姐姐终于盼到有人一起看戏了。”
夏玉筠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她身旁。
台上演的戏她不懂,只看到几个人在那里打打杀杀的,然后看到一位俊俏的小生扮着花旦在唱戏,这位俊俏小生一上来,崔娇娇便立刻双眼发光。
这位花旦的扮演者是男人。虽然距离远,但她看得很清楚,此人有喉结的。
古时候的花旦一般都是男子做,女子的地位很低。
虽然看不懂台上的戏,但面前摆着各式水果糕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其中有一种淡黄色的糕点,香气很是浓郁,闻着便是月桂的香气,她很感兴趣,便抓了一块送往嘴里,香糯柔软,很是好吃,心里一欢喜,便多吃了几块。
“看来妹妹很是喜欢桂花糕啊。”崔娇娇灿笑道。
夏玉筠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这糕点叫桂花糕啊,她记下了。
这时奴婢们端来了两个高脚玉瓶酒壶,放在了两人面前,崔娇娇给她倒了一杯酒,顿时香气四溢,闻着是菊花的味道。
“妹妹身子弱,姐姐特地准备菊花酒,此酒品怀甘醇,很是暖身,妹妹尝尝吧。”
看着泛着一丝淡黄的清酒,夏玉筠拿起一尝,入口清香,虽带着些许辣味,喝下去却是回味无穷。
这时台上的戏曲演毕,一众戏子都退了下去,夏玉筠与崔娇娇又喝了一会酒,只见那名演花旦的戏子走上前来,崔娇娇甚是欢喜,连忙叫他坐在身旁。
也怪不得崔娇娇这么喜欢,下了妆的戏子很是好看!
宛如清水般摆在你面前,第一眼让你觉得看着此人很是舒心,就像春见拂面一般,第二眼便让你有种惊艳的感觉,那淡淡的眉眸却是渐渐的成了形,深深的刻印在心上,然后便是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甚至让人觉得,那一身花旦的装扮,竟是映不出他半分姿容。
仿似神仙随意的一笔,却是极费尽心思一般,精雕到极致的一位玉人。
做戏子,实在太难为他了。
“来来来,妹妹,姐姐来介绍,这位是京城的当红名伶胡静容,小容,这位是我妹妹,小筠姑娘。”
胡静容微微躬身,向她行了一个礼,夏玉筠也微笑着回了一个礼。
胡静容一坐下,崔娇娇便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一个劲的和胡静容说话,胡静容始终保持着脸上淡淡笑容,云淡风轻,却让人越看越舒心。
夏玉筠默声不语,她也插不上口,静静的喝着菊花酒,贪婪的看着帅哥,吃着美味的糕点,人生第一大乐事。
面对她的直接,胡静容眸里掠过一丝惊讶,却是很快恢复正常,文质彬彬的应对着让人不胜其烦的崔娇娇,直到崔娇娇察觉自己的不妥,停了下来。
“哦对了,姐姐都忘了,姐姐有样礼物要送给妹妹呢!”崔娇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崔娇娇话毕,便拿了一个紫色的香囊出来,递给了夏玉筠。
香囊做得极为精致,上面绣着好看的花纹,但那香气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诡异。
迷迭香!
她心里一紧!
单是迷迭香的香气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迷迭香与其它配在一起,便成了慢性毒药。这月桂的香气,菊花的香气,崔娇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几种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毒药!
若中此毒,三天内得不到解药,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不留痕迹的杀人方法。
前世特工的身份,让她熟习各种毒药,也熟识各种毒药的配制方法,此毒对比起前世的毒药,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微微一笑,她收下了香囊:“谢谢姐姐。”
崔娇娇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又与胡静容聊起天来,但胡静容的眼眸却时不时的看向她,目光似是注意着她手上的香囊,夏玉筠暗自疑惑,莫非胡静容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请恕小生冒昧,”胡静容目光转向了她这边,柔声对崔娇娇道:“那香囊甚是精美,小生很是喜欢,不知道李夫人可否也送小生一个?”
崔娇娇笑容像是瞬间凝结着一般,缓了一会才道:“香囊只有一个,若是小容喜欢的话,那改天本夫人再送你一个如何?”
“那小生便谢过夫人了。”胡静容微微一躬道。
见着崔娇娇目的达成,也并不咋样搭理自己,夏玉筠便起身告辞,崔娇娇是立刻答应,眼眸里隐隐的又带着了那丝鄙夷之色,就像她是一只苍蝇般,恨不得把她拍飞。
夏玉筠匆匆离开了流云阁,回到东厢阁时,便把那香囊拿出,把它拆开,然后把里面的花朵全数扔掉,胡乱的塞了些碎布进去,然后让小翠重新缝制好。
对于夏玉筠此举,小翠甚是不解:“姑娘为何要把香囊中的花朵扔掉?”
“我对此种花香过敏。”夏玉筠随便的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虽然小翠是她的丫环,但不知小翠的底细如何前,她选择隐瞒,搞不好小翠是哪位夫人派过来监视她的。
无疑,刚才她是已经中了毒的,其实配制解药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此地有没有那种花而已。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翠问了一声:“请问是哪位。”
“小生胡静容求见。”门外传来云淡风轻般的说话声。
夏玉筠微微一凛,他怎么来这边了。
小翠把门打开,胡静容却是没有进来,淡淡的道了句:“请恕小生冒昧,小生刚捡得一花,此花与夫人极为相衬,小生特来赠与。”
花?夏玉筠眼前一亮,走上前道:“胡先生说的是何花呢?”
胡静容淡淡一笑,从雪白的衣袍间拿出一朵鲜红如血的花朵,递给了夏玉筠:“此花名为海棠,折枝再植可生,还望夫人喜欢。”
看着艳丽妩媚的海棠花,夏玉筠吃了一惊,她要找的,便是此物!胡静容他知道那毒?
面对着夏玉筠的惊讶,胡静容淡淡一笑:“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胡静容话毕,转身翩然而去。
夏玉筠也没留他,很明显,人家摆明是来送解药的。
这个胡静容,是何许人也?
“小翠,把这株海棠花植了吧。”海棠生命力极强,插于土上便能生,摘下一片叶子,便递给了小翠。
她懒得去把海棠磨成粉,直接把叶子吞下去,身上所中的毒便能立时解去。
崔娇娇不愧为风尘女子,这么特殊的下毒方法也懂,若是一次不成功,她便会再下第二次毒手,看来她得要小心提防。
张婉容是来明的,崔娇娇就给她来个暗的,哦对了,还有一个碧寄柔,不知道她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惊喜。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内,魏正豪竟是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府上,听人说好像是陛下安排了他到别处收税,而且还是很突然的。
这对于魏正豪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以从中获利,便想也没想的动身而去,但他离开时,却是加强了东厢阁的戒备。给东厢阁增添了不少家丁与打手。
但夏玉筠明白,若是余慕清有心找渣的话,这些家丁与打手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被揍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她不想在这里浪费那么多时间,要不是余慕清盯上了自己,她有很多机会把魏正豪给干掉。
现在是必须先干掉余慕清!为此,她给自己偷偷的准备了不少装备。她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但是,让她甚感意外的,便是几天后的某一个时辰,余慕清亲自找上她,直直的坐在了房间内,还把小翠扔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她与他了,大眼瞪小眼的。
“你伤了我家小姐。”他冷冷道。
“是你家小姐先对我不利的!”她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我家小姐身份比你高贵,服从主子是你必须要做的。”余慕清斩钉截铁道。
夏玉筠瞪大了眼,看来封建主义的思想在他头脑里植根很重,她有必要纠正一下他的思想:“那按你这么说的话,我现在身份比你尊贵,那你是不是也要听我的?”
余慕清眸里掠过一丝不屑:“只有我家小姐才是我的主人!”
实验证明,此人脑袋是一根筋的!
话不投机两句多,道不同不相为谋,夏玉筠很直接的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来报复!”余慕清倒也不隐瞒,直接的把目的说出来。
他是来报复打击的!
余慕清话毕,只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已出现手上,全身散发着萧瑟之色,眼眸一眯,直直的往夏玉筠刺去!
敢情这倔牛是来要她性命的!
好,她奉陪!
牛人她见过不少,看她今天如何给这条牛点颜色看看!
身形敏捷的躲闪着,看着被劈成两半的桌椅,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必须要速战速决!
只见他直直的一剑刺了过来,这次她没有躲闪,反而是迎了上去,身体微侧,一手掂着了他的剑,一支绣花针握于手上,趁他错愕时,飞快的一针扎了下去,然后身形一退,瞬间闪开了几尺远。
女人如蝎子,蝎子是会蛰人的。
把绣花针收回,她笑眯眯的看着余慕清的反应。
余慕清意识渐渐迷糊,眼前的夏玉筠变成了二个,四个……身体的力气渐渐流失,晃了几晃后,一个踉跄便跪在了地上。
“呦,余管家如此大礼,小女子受不起啊!”夏玉筠灿笑着,妩媚的眼眸掠过一丝得意之色。
余慕清,栽了吧!
“你……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药?”撑着最后一分意识,余慕青咬牙切齿道。
“没什么药啊,余管家太累了,小筠只是想让余管家休息一会而已。好了,乖吧,快去睡吧。”夏玉筠玉指轻抬,看着余慕清忍不得将她生吞下肚,却是耐不住药力,缓缓倒下。
“小筠,你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门外传来淡淡怡静的声音,夏玉筠大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门已被推开,进来之人一身白衣,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俊美绝伦!
是楼瑾月!
他怎么来了!
楼瑾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余慕清,眸里掠过一抹异样,看向夏玉筠,神情里带着几分复杂之色,却又不说话,只是坐在台面旁,拿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姑娘!”见着门打开,小翠跑了进来,看到屋内情形,不禁愕在当场。
“小翠,快离开,我与楼公子有点事情商量。”夏玉筠朝她挥了挥手。
小翠有点不知所措,坐在凳子上的虽然是个背影,却是那样的优美从容,楼瑾月的名字她知道,京城第一才子,也是天下第一美人,是姑娘心目中的第一良人。
而今,他就坐在面前……问题是,他为何会坐在此处?
“小翠,还不快走!”见小翠一愣一愣的,夏玉筠加重了语气命令着,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把小翠推出门外:“好好在外面守着,不要进来!”
“姑娘,姑娘!”小翠不依,姑娘与楼公子两个人孤男寡女的,恐会惹人闲话,她又岂可眼睁睁看着!却又不够夏玉筠力气大,硬的被她推出门外。
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
茶杯轻放于台面,楼瑾月深吸了一口气,似是在稳定着自己的情绪,良久后才慢慢道:“小筠,给楼哥哥一个解释。为何要进魏相府。”
夏玉筠抿了抿嘴,看着楼瑾月,她有点心虚,她本是为自己报仇的,却是无故扯上了他,现在他好像对自己动了真情……
“小筠不想打扰你跟公主的事情……”
“那是楼哥哥的事,不用你操心!”未等她说完,楼瑾月重重一拳打在桌面上,站起来转身道:“公主伤了你,你离府而走,我气急败坏,几乎翻遍了整个京师,却是半点不见你踪迹!待我冷静下来时,才想到,你怎么会走得出楼府里的八卦阵,若是不知窍门的话,就算在府里绕个十年百年也是走不出的,小筠,你接近楼哥哥,是有目的的吧?”
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退到房门处,靠在了房门上,对上他带着怨愤的双眸,夏玉筠只觉一阵歉意,若是告知楼瑾月她真正目的的话,那让楼瑾月情何以堪?!
眼眸一凝,夏玉筠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去,沉声道:“楼哥哥,小筠是来报仇的。”
“报仇?”楼瑾月眸里掠过一抹闪烁:“你与魏正豪有仇?”
夏玉筠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我父母就是被他逼死的!”
“你父母是谁?”
“小筠父母只是微不足道的人,我父母租用官家田地,务实种田为生,却是不堪重税,在那次官府派人下来收税时,交不出税金,被官府之人活活打死……下令者,正是魏正豪!”
楼瑾月脸色微微一凛,眸里神色缓了几分,轻叹了一口气道:“那你武功从哪学来的?”
“夫子教我的。”
“夫子……”楼瑾月轻喃着:“看来这夫子是位绝世高人。”
“小筠不知,小筠只知道要为父母报仇雪恨!”
“但是你这样做值得吗?”楼瑾月眸里满是不认同:“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你孤身犯险,把自己也赔上,你这样做值得吗?!”
夏玉筠冷冷一笑:“我不会让那狗官碰我的。”
楼瑾月一缓,静静的看着夏玉筠,轻叹了一口气:“难道,你就要一个人承担吗?难道,你把楼哥哥当外人了?”
夏玉筠心里一揪,看着楼瑾月这样子,她于心不忍,天性洒脱的他本就不应掺进这事来,她与他只是认识一个月不到,想不到,他竟是动情了。
趁着他对自己感情还不甚深,早断早着。
“楼哥哥,小筠由始至终,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接近魏正豪,小筠对楼哥哥,并无半分其它想法。”
此话一出,楼瑾月身体一震,心里像被一下子撕开,鲜血淋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要说话,却发现门外传来异样。
“小筠,出招吧!”楼瑾月话落,双手运劲一掌拍出,夏玉筠一惊,料不着楼瑾月说打就打,只得硬生生的接了他一掌,只觉一阵硬劲的内力压来,这一掌,楼瑾月竟然下了重手!
身子被掌力震飞,破门而出,几个趄趔站不稳倒在地上,倒下的那一刻,心里诡异不已,虽是着着实实的挨了一掌,但身体却没受什么伤!
“哎呀,小心肝!!”
身后传来魏正豪的声音,夏玉筠一凛,只见魏正豪脸色发白的站在后面,心里焦急不已,却是不敢上前,身后跟了一大片家丁。
咦,魏正豪不是去收税的吗,咋回来得这么早。
“楼……楼瑾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行凶?来人,将楼瑾月给本相拿下!”魏正豪气急败坏的吼道。
身后家丁一哄而上,将楼瑾月团团围着,不可结果可想而知,家丁被楼瑾月一掌一个全数拍飞,倒在地上翻滚喊痛,伤不了楼瑾月半分。
一眨眼功夫,家丁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楼瑾月白衣飘飞,潇洒得见不得一丝刚才动过手的迹像,他转过脸来,双眸定定的看着夏玉筠,一字一顿道:“小筠,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么?”
楼瑾月此话一出,仿佛面前伸展了两条路,一条报仇的路,另外一条,跟他一起的路。
但是,楼瑾月虽美,可她不爱。
抿了抿嘴,她点了点头:“楼公子不用担心,小筠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音刚落,楼瑾月闭上双眸,她听到了某些东西,碎了一地的声音。
“小筠……”好像用了全身的力气,楼瑾月很是艰难的说道:“楼哥哥……等着你回来。”
“!”夏玉筠傻了眼,一阵轻风吹来,楼瑾月真气一提,身形惊鸿掠影般跃上屋檐,几个起落,消失于她视线范围内。
不会吧……楼瑾月刚才说,要等她回来!
好像,陌漓也曾经说过同样的话,一下子的,她觉得自己毁人不倦。
帅哥们,她不是真正的夏玉筠,不要再等了好吗。
“小心肝,小心肝!!”楼瑾月一走,魏正豪松了一大口气,急忙走上前来扶起她:“小心肝,伤到哪了?”
见魏正豪的手往她身上探去,夏玉筠觉得一阵恶心,连忙握着魏正豪的手道:“相爷,快过去看看余管家怎么样了,他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他?”魏正豪眸里掠过一抹闪烁:“他保护主人是应该的,只要小筠你没事就好,来人!把伤重者拉出去,别弄脏这里!”
夏玉筠翻了翻白眼,魏正豪这人还真冷血。
倒在地上的家丁很迅速的便被人像狗一样的拖走,余慕清好一点,他是被人扶走的,大夫很快便来了,却不是为那些伤者治病,家丁的死活,魏正豪是完全不在乎的。
大夫是来给她看病的。
虽说硬接了楼瑾月一掌,身体却是没甚大碍,这样好像于常理不合,所以趁着大夫替她把脉时,暗暗运劲让自己的气息紊乱,脉像凌乱,吓得大夫脸色苍白,支吾了好半天才敢说话。
“你给本相老实说,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相有你好看的!”看着大夫惊怕的神情,魏正豪心里一沉,焦躁道。
“是是,相国大人息怒,小人直说,小人直说,”大夫擦了一把汗:“相国大人,夫人她……她身受重伤,短时间内都要卧床休息,若是稍有不慎,那便可能……可能……”大夫可能的N久也没把话说完整,最后在魏正豪目光逼问下,又擦了一把冷汗道:“若是稍有不慎,可能随时香消玉……”最后一个字他不敢说,冷汗淋漓。
“你!”魏正豪大怒,一脚把他踢开:“没用的东西,若是不把小筠的身子调整好,本相就要了你的命!”
大夫爬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疼痛,不住的叩头道:“小的知道,小的知道,相爷饶命,饶命……”
“还不快去开药,跪在这里干嘛!”魏正豪大喝一声,大夫连滚带爬般的又谢了恩,跌跌撞撞的出了去。
“没用的东西!”魏正豪骂了一句,看向卧躺床上的夏玉筠,心痛道:“筠儿,伤着哪了?痛不痛?”
魏正豪话毕,一双爪子再度探向夏玉筠胸口,夏玉筠握着了他的手,凄然一笑道:“相爷,不要怪楼公子,都是雨筠不好,受伤,也是活该的。”
“乱说!”魏正豪轻斥了一句:“楼瑾月恃才傲物,对本相的态度甚是傲慢,本相爱才,从未与他计较过,他现在竟然硬闯相府,还对你出了手,这笔帐,本相总有一天要讨回来!”
“相爷……”夏玉筠轻语一声,魏正豪软了一大半。本想着让魏正豪放过楼瑾月,转念一想若是自己多说的话,那便欲盖弥彰,再说楼瑾月不是一般人物,又岂会这么轻易着了魏正豪的道。
“小心肝不用怕,以后那厮不会再来的了,本相不会再给他这机会的,宝贝儿放心。”
夏玉筠抿了抿嘴,轻叹一句道:“相爷,小筠实话实说吧,相爷你不要生气才是。”
“好好,筠儿有什么话便直说,本相答应你不生气。”
夏玉筠又怩忸了一会,弄得魏正豪心痒不已,才开口道:“小筠自进相府以来,先是得罪了大夫人不说,后又得罪了余管家,而今楼公子又来找小筠晦气,现在小筠身体虚弱至此,恐怕是……陪不了相爷多久了。”话毕,夏玉筠假装轻咳了几声,惹得魏正豪眉头拧成一条线。
“不要乱说,筠儿必定会长命百岁的,有本相在不用怕,本相会好好保护筠儿不受欺负的……”
夏玉筠小嘴一嘟:“若是相爷在的时候可以保护小筠,若是相爷不在的时候呢?要是今天相爷回来得晚一步,恐怕相爷现在看到的,就是小筠的尸首了。”
此话一出,魏正豪惊出一身冷汗,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是真的要加强相府的守卫了。”
夏玉筠摇了摇头道:“相爷,府里的守卫已经很多了,但高手却没多少,你看看今天楼公子一个便撩倒了一群,相爷,就算多招人又如何,若是碰到高手的话,也只不过是一招两招的事情。而余总管呢,毕竟不是相爷你的专属护卫,所以有事情起来,相爷不一定能调动得了他,搞不好还要看大夫人的脸色呢。”
魏正豪沉吟了一会,夏玉筠说的话不无道理:“那筠儿的意思是?”
“筠儿想的是……要不相爷花重金招一些高手吧,反正相爷最不差的就是钱,正所谓破财挡灾。”夏玉筠顿着不说,看了一眼魏正豪的脸色。
魏正豪点了点头:“筠儿说得没错,要请,就一定要请高手,余慕青,终究不是本相的人,实话说,本相对他甚是顾忌的。”
“可不就是罗,”夏玉筠哀怨道:“余管家虽是相府中的人,却也对小筠出手了,相爷,小筠好怕,相爷,小筠能不能提个请求?”
“当然可以,小心肝别怕,有本相在没事的。”魏正豪心疼的轻拍了拍她的脸。
夏玉筠一喜,双眸闪动无数璃光:“那小筠先谢过相爷,其实小筠也想找个武功高强的人做护卫,起码大夫人与余管家来闹的时候,可以抵挡一下,小筠就只有这要求,不知相爷能否答应?”
“你想……找个护卫?”
“嗯。”夏玉筠点了点头。
魏正豪沉吟了一会:“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是武功高强者都是男子,筠儿你国色天香的,本相真是放心不下。”
夏玉筠轻轻一笑道:“相爷多虑了,小筠有小翠伺候着,一般人怎么能闯进来呢。只是一个护卫而已,小筠相信相爷能办得到的,对吗?”
夏玉筠目送秋波,电得魏正豪混身酥麻,体内的不安份子活跃起来,一双眼眸色迷迷的看着夏玉筠:“筠儿,小心肝,本相真的爱死你了……”话毕,张开手便要把她抱着。
夏玉筠嘤咛一声,推了推他,忧愁道:“相爷,你没听刚才大夫所说吗,小筠身体不好,若是出了什么叉子,小筠便……”
夏玉筠顿着不说,魏正豪微微一凛,遂记起刚才大夫的话,心里一惊,欲望退了一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筠儿,究竟本相什么时候才能与你耳鬓厮磨……”
夏玉筠柔柔一笑道:“相爷不要急,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小筠身体调养过来,小筠会把相爷伺候好的。”
最后一句话夏玉筠故意拖长了语调,让人无限暇想,魏正豪双眼发光,口水都快流出来,重又忍不住的对夏玉筠伸出爪子,这时一名家丁敲了敲门道:“相爷,大夫人有事找你。”
此话一出,犹如一头冷水直浇头上,魏正豪愕在当场,而夏玉筠则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筠儿,你笑什么?”魏正豪此话说得甚是咬牙切齿,这张语蓉存心和他过不去是不!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夏玉筠摇手道:“没,相爷你别误会,好啦好啦,筠儿不笑了,你快回去陪大夫人吧,你刚回来就跑我这里,于礼不合的,大夫人吃醋也是正常的。”
“哎……”魏正豪摇头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本相迟早是要治她的,小心肝,你好好在这里休养身体,本相去去就来。”
夏玉筠点了点头:“去吧,把大夫人安抚好,不然大夫人又会来找小筠的麻烦了。”
魏正豪微微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小翠关上了门,走过来问道:“姑娘要不休息一下?”新主子真是可怜,净是受人欺负的,但愿相爷真的请个护卫,把主子保护好才是。
夏玉筠点了点头:“小翠,我想静一下,你先出去吧。”
“是的,姑娘你好好休息,小翠就在门外,若是姑娘有事,便唤一声吧。”
“嗯,出去吧。”
小翠欠了欠身,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没了人,夏玉筠把被子掀开,下了地,走到窗户边,嘴唇微微动了动:“浅夜。”
她这句话是说得极轻的,轻得只有唇形在动,微风轻拂,下一秒,一抹纤细修长的身形立在面前。
夏玉筠撇撇嘴,不悦道:“原来你在啊,我还以为你跑了呢,要不刚才楼瑾月来的时候咋不声不响的。”
“楼瑾月他没杀气,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浅夜冷冷道。
夏玉筠挑了挑眉:“就算不是找我麻烦,也得通报一声吧?你这样做让我很被动呢。”
浅夜眸里掠过一抹闪烁:“好,夜下次注意。”
“嗯……”夏玉筠点了点头,还真乖,眼眸一转,像想到什么似的,走近他轻语道:“待魏正豪的请示出来,你便立刻来应聘护卫一职,只许胜,不许败。”
浅夜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夏玉筠走得更近,手放嘴上,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浅夜俊眉微微一皱,夏玉筠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浅夜沉吟了一会,遂点了点头:“知道了。”
“那继续隐身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夏玉筠狡黠一笑道。
浅夜点了点头,一阵轻风拂过,俊俏的身形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玉筠伸了一个大懒腰,若是浅夜今晚行动成功的话,她便一劳永逸了,不用再费心想那些龌蹉事。念及此,顿觉心里一松,倦意便上了来,重又躺回床上,找她的周公去了。
夜幕降临,大地一片静寂,月亮皎洁高悬夜空,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银粉。已是深夜,天地万物都在沉睡当中。
“啊!抓刺客!!”
一声凄厉的喊叫响彻夜空,听着让人毛骨悚然,魏相府里瞬间灯火通明,夏玉筠也被吓醒,坐起来揉着眼睛,这时听得外面人声鼎沸的,小翠更是连门都没敲便进了来,气喘呈吁吁道:“姑娘,不好了,相爷遭刺客了!”
夏玉筠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天色,心里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暗暗一笑后,假装惊慌道:“什么?相爷遭刺客了?有没有受伤?”
“这个……”小翠犹豫着:“这个不甚清楚,相爷在大夫人那边,刚才刺客来,相爷叫了一声,现在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去了,姑娘要去吗?”
夏玉筠点了点:“当然要去,小翠,扶一下我。”
全部人几乎都聚在了西厢阁内,待到她来到时,张语蓉早已把西厢阁封锁,家丁把西厢阁重重围着,众夫人进到厢房内侯着,魏正豪躺在床上,昏了过去,大夫在诊断着。大夫人张语蓉在一旁看着,其余人在门外等着。
不久后,大夫的诊断出了来,魏正豪是伤了下身,至于伤了下身哪里,大夫没直接说,而是私底下告诉了张语蓉,而张语蓉也没多说,随后集中众位夫人,依此事对众夫人狠狠的做了一番思想教育工作,告诫众夫人,若是谁将魏正豪受伤的消息传出去,若让她查出,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