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会放过你,更别以为你是凤仪国的公主,我就不敢杀你。”
“如果你是来羞辱我,或者想来看我活的生不如死,那么你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你是来折磨我的话,那请继续,我绝不反抗,更不会有任何怨言。”
我的话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了一秒犹豫,但仅仅只是一秒,他便一腿朝我踢来;胸口像是忽然被巨锤砸中,我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又重重砸落在地,整个身体像是快被撕裂开来般的疼痛,天旋地转中他又移到了我面前;我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只觉自己喉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箭,点点猩红溅落在他宝蓝色的鞋面上,像是瞬间盛开出无数啼血杜鹃,红的让人触目惊心。
“你当本太子是笨蛋?我虽不曾宠幸过你,但你也一直安分守己,如果一直这样,我可以保你平安到老;但你给了我什么?你竟敢谋害我的孩子,本太子今天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你杀了我吧!”
我咬着牙用力挺直腰身,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不管我说什么,今天这个男人都不会放过我,以其被他折磨,还不如痛快求死;滕子炎赫然一愣,转而冷笑起来,他半眯着双眼抬起了我的下颚。
“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来人啊,将凤仪国景氏贬为营女,我要亲眼看着她被千人骑万人爬,以解本太子心头之恨。”
我再次吸了一口凉气,虽然我也双手染满血腥,却比不过这个男人恶毒;男人,果然都和尼康一样,没一个好东西!我对视着他,嘴角缓缓浮起一抹嗜血冷笑。
“我若不死,早晚回来找你。”
“很好……只要你能回来,本太子等你……”
淡褐色的眸子仿若老谋深算的狂狮,他冷笑着拂袖转身,仿若我只是一只妄图挡车的螳螂;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同样也笑着,心在这刻陷入深思。
透过白色薄雾,我躺在盛满热水的大木桶里,看着手臂上血红的朱砂痣,不禁有些心乱;刚在小丫鬟告诉我,上位者的女子被贬又分为官女和营女两种,听名字就晓得后者比前者低了不止一个档次,但无论是贬为什么,按照龙翔国开国大皇自古定下的惯例,只要还是室女,都必须由所属的男人亲自临幸之后,才能出宫领受责罚。
我现在还能泡在这热水之中,完全就是拜手臂上的这颗红痣所赐,等今夜滕子炎例行公事之后,我才能去做营女;想到那个暴戾男人,我嘴角不由惯性的向上扬了扬,既然老天给机会让我重活一世,我的命运就得由自己来掌控。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对滕子炎虽没什么愤恨,却也对他没有半点好感,虽然景月有错在先,但我不愿更不屑和他多解释什么;所以当那袭宝蓝色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只是微微挑了挑眉,脸上并无任何表情变化。
“若不是惯例,本太子真不愿碰你一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