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撩人舞姿

“哦跟我一起跳跃玩乐到天明！谁没有问题谁有大秘密！谁都别想逃跑跟着我一起！Now，Now……”
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的音响，闪烁迷离的灯光，章沫儿同蒋倩跳到了高台上，动感的舞姿性感撩人，香汗淋漓，章沫儿一甩头挥下额上的汗水也引来了阵阵尖叫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开心和忘我……
舞毕，小顺子上来给两位美人递了毛巾，依旧有不怕死的男人上前来搭讪，蒋倩望着章沫儿，看她想如何处理这个男人。章沫儿挑了挑眉却看到五点钟的方向一个小女生坐在一群男人堆里，拿着酒瓶醉得迷迷糊糊。
“沫儿？”蒋倩问道。
章沫儿将毛巾还给了小顺子，“你们先玩吧，我去去就回。”
蒋倩顺着她眼光的方向瞬间明白，她叮嘱道，“小心点。”
“恩。”章沫儿应着朝那边走去，她带着杀伤力的微笑走到他们面前，一把将倒在男人怀里的薛楚楚抓到了自己身边。
薛楚楚踉跄着站不稳，微眯着眼睛看到冯咏曦的面孔挣扎着，“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你该回家了。”章沫儿对她笑道。
“放开我，我的事你少管。滚开，滚开，别耽误我喝酒。”薛楚楚想掰开她的手。
“哈哈，美女，听到没，她都让你放开她了。要不，你也坐下来陪陪哥几个？”几个男人也是喝到了兴头上。
章沫儿抓得更紧，她微笑着一边手拿起桌上的酒瓶，“我家妹妹不懂事，这会我要带她走扫了几位公子的兴致，这里给大家陪不是了。”语毕一瓶酒咕噜咕噜几下子便空了。
这时候有人拍掌，“美女真是好酒量，这妹妹陪了我们一晚上了，你这会要带她走恐怕不太适合吧。”
章沫儿摆头看向他，“那这位公子觉得如何是好呢？”
这会薛楚楚也不挣扎了，她倒想看看这个冯咏曦能有什么本事。
这男人向身边的小弟说了句，过了一会三打白酒就摆在了章沫儿面前，“美女觉得这样会不会诚意比较大一些？”
章沫儿心里暗笑，这些黑道上的人只会这一招的，她也不再多说，拿起开酒器唰唰唰开了一打，豪爽地拿起来一瓶接着一瓶，想喝白水般让薛楚楚目瞪口呆，她开始有点担心起她来。
当章沫儿在五分钟内开了第三打的时候，几个男人也错愕了，遇上个厉害的角色呢。最后一瓶进肚，章沫儿抹了抹嘴向那个男人挑了挑眉，摇着手里的酒瓶一点事都没有。
男人看着她的眼光都浸透着点佩服，他咬了咬牙，“我侯哥说话算话，放人。”
章沫儿顿时像被五雷轰顶般愣在了原地，“你说什么？”
侯哥蹙眉，“我都让你把人带走了，你还想闹事不成？”
章沫儿稳住了自己的步子，转身揪着薛楚楚离开。
薛楚楚反抗着，“你少多管闲事了，我现在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不给你们添乱了，难道我连晚上都不能出来玩玩吗？”
章沫儿打了个酒嗝，“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薛楚楚小姐脾气又上来了，她拿起一瓶酒就砸在了地上，“我天天待在家里，你们就是告诉我这里不可以去，那里不可以去。那你告诉我，哪里是我可以去？你们就是要把我当成个废人软禁起来是不是？是不是？”
章沫儿的脑海里充斥着那个侯哥的画面，心里一股气涌上来，她狠狠地拽着薛楚楚，“好，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么胡闹下去的下场。”
她把薛楚楚拉到了黑格格左边一条小巷的角落里，薛楚楚被她死死地钳制住不能动弹。
忽然，刚刚那伙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巷子里，几个年轻的男人还一起拖着一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孩。他们左顾右盼确定没人了以后，一个男的拿出了针孔在那女孩的手臂上打了一针。不出五分钟，那个女孩就变得兴奋起来，男人们哈哈地大笑开始扒她的衣服。
薛楚楚吓得叫出声，被章沫儿适时地掩住了嘴，她想逃开章沫儿却依旧压着她，逼她看完全程：他们将那女孩轮番折磨后，竟然一刀捅进了她的心脏，鲜血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溅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他们却依旧笑得那样开心。
薛楚楚哽咽着，吓得泪水不停地流。等那些人处理完尸体走远了，章沫儿才放开她。
“啊……啊……啊……”薛楚楚嘶喊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呜呜呜呜。”
章沫儿紧握着拳头蹲坐在一边不说话，刚刚那一幕几乎让她的心绞痛窒息，她的心里充满了恨，她恨不得刚刚就冲出去把那个侯哥大卸八块。
薛楚楚止不住的哭声让整个巷子里凄惨绝寰。“爸爸没有怪你。”章沫儿开口。
“什，什么？”薛楚楚抽搐着。
“爸爸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临终的时候要我告诉你他不怪你，这不是你得错，不要责怪自己。他跟我说你只是任性一点，却是个天真的小女孩，单纯没有心机。”
薛楚楚哭得越发厉害，“那，那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肯见我呢，为什么？”
“楚楚，你从小被爸爸和薛之琛保护在城堡下，却从来不知道他们为了保护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爸爸怎么会舍得不见你呢，他只是怕见了你你就哭哭啼啼到时候适得其反让你更加的自责。爸爸是宁愿自己带着遗憾离开，也不愿意你受伤害。而你这样伤害自己，只是在折磨仍人或者却爱你的人罢了。”章沫儿将头埋在膝盖间，语气凝重。
薛楚楚抽泣着望着仿若比自己更加伤心的嫂子，蜷缩着坐在她对面。
早晨的阳光暖洋洋的透进来，转眼到了春天，花儿开了，鸟儿回来了，章沫儿站在窗台边伸了伸懒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起来了？”章沫儿看薛楚楚迷糊着双眼出现在楼梯口，“下来吃早餐吧，你都想不到这些厨具竟然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用呢。”
薛楚楚有些受宠若惊，冯咏曦会煮早餐给自己吃？母猪也许真的能上树这年头。她缓缓地走下楼坐在餐桌前环顾了四周，“这里，是你跟大哥的家？”
章沫儿点点头，“你都没来过吗？昨晚你酒气熏天的，也不敢把你送回老宅去。”
薛楚楚看着她温柔的笑容，还有桌上的三明治，“你……真的是冯咏曦？”
章沫儿停了动作，即刻又恢复了笑容，“你觉得呢？”
楚楚喝了口牛奶拿着三明治，“我认识的冯咏曦娇纵蛮横，目中无人，从来就只有别人听她的份，向来趾高气昂连爸爸妈妈都不放在眼里，一点都不像现在的你。”
章沫儿开心地看着楚楚，还真是天真没有心机的家伙，“我怎么觉得你在说你自己呢。”
“喂。”薛楚楚嘟囔着嘴，“我可比她好上千万倍。”
薛之琛在公司忙了一夜，开了房门看着自己的妹妹竟然跟冯咏曦在餐桌边说笑吃早餐，险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两个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和谐的画面。
“哥，你回来了？要不要吃早餐，咏曦姐的厨艺还不错呢。”薛楚楚先一步发现了薛之琛。
咏曦姐？忙了一夜连耳朵都失灵了？冯咏曦也微笑着看着他，一副贤妻良母的摸样。他揉了揉眼睛摇头，“不用了。”疑惑着上了楼。
“哈哈哈。”薛楚楚低笑着，“哥哥肯定以为自己吃错药了，哈哈哈。”
“其实我觉得我们刚刚应该更和谐一点，就像这样。”她拿起三明治放到薛楚楚嘴边。
楚楚意想不到却也张开口咬了一口入嘴，觉得今天的早餐特别好吃。
“滴滴滴……”章沫儿接起电话，“倩姐。”
“沫儿，你到我这来一趟。”倩姐的语气有些凝重。
“恩，我马上来。”她挂了电话对着一嘴牛奶的薛楚楚说到，“赶紧吃完我送你回老宅去，你一夜未归妈肯定急坏了。”
蒋倩将一个文件夹丢在沫儿面前，“十二年前，薛之琛曾经用50万买了一个女孩的初夜，而那个女孩名叫Joice。”蒋倩加重了语气。
章沫儿拿起里面的一张纸条，“是的，那个女孩，就是我。”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竟然没有告诉我，薛之琛就是那个男人。”蒋倩的话里满是责备。
“这重要吗？”章沫儿的只是觉得自己欠他一个人情罢了。
“当然重要，当年你刚从薛之琛那里的了50万，薛之衡后脚就跟你达成了那笔交易，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一点吗？”
章沫儿瞪大了双眼，思绪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一年她跟悠悠都即将十八岁，是悠悠出院到精神治疗中心的第二年，却因为被人推倒水里近乎丢了性命。当章沫儿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诉她沈悠悠脑进水基本是没救了。
她哭着跪在地上抓着大夫们的裤脚不放，求他们一定救救悠悠。这种高科技的脑手术那时候还没有人敢尝试，他们虽然同情这个小女孩却都没有人愿意堵上自己的工作。章沫儿便跪在他们的医务室门前，任多少人劝阻都不起来，她坚信悠悠一定会没事的，她绝不可以让她死去。
第二天，主治医师告诉她有一个著名的脑科医生回国探亲，正巧来医院探访的时候听了她得情况愿意一试，但是需要50万的手术费。章沫儿那时候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只是一味高兴的点头应允，不管多少钱对于她来说都是天文数字，只要悠悠有救，10万和50万对于她来说有什么分别呢。
她见过了那个有名的脑科医生，浑浑噩噩地听着他们在一起讨论一套又一套的方案，都要把悠悠的脑门破开，章沫儿觉得很恐惧。趁着机会她溜了出来，其实现在她的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字：钱。
她要从哪里一下子筹到这么多钱？一辆法拉利急驶过她身边，掀起了一阵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想起自己在高一的时候认识的那个女孩，她跟自己说过有一种方式赚钱最快而且还很轻松。她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已经发育的亭亭玉立的她看着街边玻璃门中的自己，一定要这样吗？她还有她的连成，如果……她该用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踌躇着的她还是来到了那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她仿佛听见了遥远的地方悠悠在呼喊她救她。她鼓起了勇气找到了老鸨，“我只做一次，50万。”
“哈哈哈哈。”老鸨笑得轻蔑不已，“小姑娘，你知道50万是多少钱吗？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什么笑话让梦姐这么开心？”浑厚的男音传来。
“薛少。”这个梦姨顿时变得恭敬服帖。“这个丫头，向我开口一次要50万呢，呵呵。”
薛少略有兴致的端详着紧张地手不知道往哪放得沫儿，抬起了她的脸问梦姨，“是雏儿吗？”
梦姨点点头，“检查过了，是的。”
他笑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就今天晚上。你给我去伺候一个少爷，50万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至于你有没有本事让他出这么多钱，那就是你的事了。”他说毕便转身离开，“考虑好了通知我，呃？”
“好，我答应你。”没等他离开这个屋子，章沫儿便做出了决定。
“好，有魄力，我喜欢，哈哈哈……”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见薛之衡，一脸邪念的男人，充满了阴冷。在她成功的拿到50万回到医院的时候，没有一个医生不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她心里充满了对连成的愧疚，只是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等待着里面的悠悠被成功的推出来，时刻都能感觉到身体的疼痛，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当一个星期后，悠悠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章沫儿自己也意料之外的抱着悠悠失声痛苦，“悠悠，悠悠，我知道了，我终于知道那时候你有多么痛，多么的难过，悠悠，对不起，对不起。”
可是那以后，悠悠就变成了智障，她忘却了所有的烦恼每天过得无忧无虑。章沫儿不懂，这是老天在垂怜她，还是在惩罚她。悠悠庞大的医药费和护理费依旧让她喘不过气，就在这个时候，薛之衡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小姑娘，还记得我吗？”她被请上了黑色大奔。
章沫儿看着佯装淡定，“我说过我不会再做那种事情。”
薛之衡笑得很阴险，“你一个刚刚成年的姑娘照顾一个智障应该很辛苦吧。”
章沫儿侧着脸，“这是我的事。”
“果然有个性。”薛之衡看着窗外无忧无虑的悠悠，“如果你愿意跟我做个交易，我就让你跟她的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章沫儿咬着嘴角，“我自己可以……”
“你的男朋友是叫连成吧。”薛之衡打断了她的话。
章沫儿认真地看着薛之衡给的合约皱眉，“这上面的意思是让我当你的情人？”
薛之衡修着手指甲，“我就是喜欢聪明的女人。”
“不可以，我已经对不起连成了，我不能再伤害他。”章沫儿当即拒绝了他。
“小姑娘，你还没明白一件事。”薛之衡瞟了眼章沫儿，“你已经看了我的合约，就没有说‘不’的权利了。”
章沫儿恶狠狠地瞪着他。
“NO，NO，NO。”薛之衡摸了摸她的脸被她躲开，“我的小情人怎么能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呢。你想清楚了，如果你签了字，钱就会哗啦啦的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说不，那那个连成和智障都活不过今晚。”他察觉到了章沫儿的恐惧，“你放心，不过是你在上流社会扮我的情人罢了，你的小连成是不会知道的。到时候你拿你的钱，我们达成合约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我只是你表面上的情人罢了，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章沫儿问道。
“这可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可要记得这事如果让第三个人知道了‘咔嚓’你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薛之衡威胁她，“虽然是表面上的情人，你也必须尽到忠诚的义务，那个连成以后也不能见面。”
“为什么？”
“小宝贝，你的问题太多了。”薛之衡说着便把章沫儿丢下了车，大奔驶向远方。
章沫儿收回了思绪，“是啊，那时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看这里。”蒋倩指着其中的一个文件，“十二年前，你跟薛之衡曾经传过绯闻，那说明你们经常联系才会被狗仔拍到大做文章。”
“你是说冯咏曦与薛之衡在十二年前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章沫儿疑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