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等待,杨幕雨的膝盖都已经跪麻了,从小到大,她可从来没有遭受过只有的折磨,如今却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却要守这样没有人性的规矩,简直是在折磨人嘛!因此她慢慢的变跪为坐,将双脚摊开来,并用手不停的按摩着自己的膝盖骨。
她这样的举动引来大家惊诧的表情,谁也没有见过哪个大家闺秀会有这样的举动的,就更别说是佟王府的格格了。
福晋衣服反感的样子瞪着她,心里却在犯嘀咕,从眼前这丫头的种种表现来看,哪里有一点格格的样子,倒向是街头那些粗鄙不堪的市井之民,不但没有遵守最基本的礼法,就算是那不管是格格还是贝勒都需要懂得的礼貌都没有了,竟然当着大家的面揉自己的膝盖,这可算是创旷古之奇闻了。这个丫头要真是侧福晋的话,那王府今后就会为了这个女人将颜面丢尽了,因此她在心里祈求着上天,希望哪个可怕的答案不要变成真的。
“你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没有将镶王福晋放在眼里,还不快点收拾好拿两条腿?”姜不涣担心她会因为这个事情而丢掉小命,于是小声的劝说着。虽然当初自己是要捉拿她,但那只是职责所在,再说当时她只是个小贼,就算是抓到了,也不会怎么样的,最多就是挨顿板子了不起了,可是他怎么也不敢想象她竟然会在大家的面前自认是镶王爷侧福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而且令他难以相信的是这丫头全然没有将眼前的这些危险当一回事,甚至在福晋没有发话之前就坐起来,还悠闲的揉自己的膝盖,这简直是太离谱了。
在整个王府别说是姜不涣本人了,就算是阿科萨齐那样的正蓝旗副都统,也不敢这样无礼,更何况这丫头还什么都不是呢?
“福晋放在眼里还是眼外,这和我的腿又有什么关系?”杨幕雨根本就不领情,刚才要不是这小子硬要抓住她的话,恐怕这会,她早就离开王府逍遥自在去了。如今他害得自己走不了,竟然还假惺惺在自己面前装好人,自然是不会上他当的。
“你真的是不识好人心!”姜不涣听后气愤着说道,自己是在帮着她,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她这不领情的话拒之于千里之外。
这个时间,香草在小梅的带领下,来到了镶王福晋的身边,给福晋行了个礼:“奴婢参见福晋,福晋吉祥!”
“罢了,有个丫头自称是你家格格,你好好的认认!”福晋很冷淡的看了一眼香草,然后对着香草说道,此刻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和一个婢女说什么废话,而是着急验证杨幕雨的身份,毕竟杨幕雨这丫头的品性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了。
“是……”香草应声将头转向了杨幕雨这里,大吃一惊,裂开交出声来,“格格?您不是在新房的吗?怎么穿成这样?”
香草满脸狐疑,不知道怎么理解格格的行为,但是她的确是佟王府的格格,这一点是没有半点悬疑的,因此香草没有犹豫就叫了出来。
“她真是你家格格?”福晋惊讶的差点没晕过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令整个王府都蒙羞的女人竟然真是王爷的侧福晋,这不仅对她是一个打击,对整个镶王府也是个打击。
“是的,奴婢很肯定她就是我们家格格!”香草再次确认着说道,大概是看到福晋那不敢相信的样子,担心福晋生疑,于是立刻说道。
“好一个佟王府格格,我算是领教了!”福晋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要不是因为天黑只靠那些灯笼照着这里的话,恐怕她身为福晋的端庄和贤淑都会荡然无存了,“身为王府侧福晋,竟然不在新房等着王爷,穿成这样跑到外面来,想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福晋的声音在整个院子里盘旋着,一声声的指责和猜测,根本就没有当杨幕雨是个清白的人,反倒觉得她进王府是别有目的,甚至是有什么阴谋存在。
“回福晋的话,奴婢和格格进王府,是奉旨而来,绝对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这段婚姻本来就是皇帝赐婚,谁也没有权利拒绝的,福晋说是有其他的什么目的,那就只能去问皇帝了,别人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
“好大的胆子,敢拿皇上来压我!”福晋听香草这样说,怒火由心而冒,恨不得一巴掌将这贱婢拖出去大打一顿才解恨,“小梅,给我掌她嘴,教教她咱镶王府的规矩!”
福晋很清楚香草那样说话,自己就算身份再怎么高贵也不能对佟王府的格格动手了,毕竟那是皇上赐婚的,有什么状况被皇帝知道了,别说是自己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是整个镶王府也难逃厄运。但是那些只限于佟王府的格格,而香草这个奴婢自然是不在保护之列的了,因此对香草下手,就如同捏死一致蚂蚁那样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