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幕雨在一阵颠簸中醒转过来,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酸软乏力,恶心之感由胃部之冲喉咙,再这样颠簸下去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会呕吐的,于是她本能的大叫起来:“停……停下!”
这个时间大概是外面有人听到了杨幕雨的呼叫,晃动的动作稍微缓和了一点,并有稍稍下沉着地的感觉。紧接着,就听到那帘子被人轻轻拉起,于是她立刻将盖在自己头上的东西给掀了起来,两只眼睛玲珑的看向帘子那边,借着外面泄进来的微光看到一个穿着旗袍梳着发髻、丫鬟打扮的人将头伸了进来。对方看来她一眼,立刻压低声音说道:“格格,您不要命了?咱今儿个做的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您这样大喊大叫的,要是被镶王府的人知道了,别说是兰格格和子航少爷没有办法逃离京城,恐怕就是奴婢和您以及整个佟王府都跟着遭殃。”
“格格?为什么要叫我格格?兰格格是谁?子航少爷又是谁?掉什么脑袋?为什么要掉脑袋?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杨幕雨一系列的问题就像滔滔江水一般,一泄而出。这会在自己所坐的东西落地之后,她才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稍微舒服了点,但是她却不明白自己的面前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更加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甚至还要掉脑袋?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同学聚会上被嘲是剩女,心里不舒服,多喝了两杯,回家的时候却因为酒醉头脑不清醒而迷失了方向,疲累不堪的时间占用了一块地方打了个盹,可这些都不是什么掉脑袋的事情啊,现在怎么会被人说成这样天翻地覆呢?
这究竟是哪里?对方又是谁?这些在她面前都是一个一个没有办法解释的谜团,因此她两眼迷惑不解的看着那个女人,欣慰得到对方应有的解释。
“格格就是您啊,您可别再跟香草开这种玩笑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咱都没有了退路,要知道王爷和福晋的性命都握在了您的手里,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否则就是山崩地裂,佟王府几百号人没有一个活的了的!”
“但是你先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杨幕雨是越听越糊涂了,根本就不知道香草究竟要和自己说什么,也不清楚她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就变成格格了?这一连串的问题她几乎都没有找到答案,甚至感到莫名其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也不是她可以想象的,因此为了寻求那个答案,她就站了起来直接对香草询问。
可在她起身的当口,还没有等自己问完话,就被香草给推了回来,并利索的再次将她头上的那块东西给拉了下来:“格格,奴婢现在没有办法和您解释太多,等您嫁到了镶王府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在这之前,绝对不能轻举妄动,请格格千万为王爷和福晋着想!”
香草一席话,根本就让杨幕雨插不上任何话,直到她说完后,杨幕雨想再问清楚怎么回事时,自己所坐那该死的东西再次离开了地面,继续摇晃起来,她的五脏六腑继续了对自己的叛逆和反抗,让她没有半点力气再叫唤起来。
一阵长久的颠簸,几乎将杨幕雨的骨头都颠散架,甚至连自己究竟是生活在现实中还是幻想里,都有着难以分辨的悬念。总之自己是从鞭炮齐鸣的热闹地方,被带到了安静异常的地方,这一点多少还能记起一点。
许久,她才从晕眩当中缓过来,慢慢的掀起戴在自己头上的东西,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才发现自己坐在被彩绸装点得十分绚丽的大床上,旁边就是一副锦孪棉被,而在大床两边的烛台上,插着已经点了半截的紫金蜡烛;大床的对面,是一张雕刻着龙凤合鸣图案的红木小桌子,桌子中间摆放着两碟小菜,两个杯子和一个酒壶;在那桌子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两个烛台,上面插的是已经点燃的龙凤蜡烛。
“这是新房?”杨幕雨吃惊起来,看到这些东西本能的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这些她却始终没有办法和自己联系起来,甚至觉得是自己来错了房间。
可来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意愿,更加不是自己主动来的,这样就和自己来错了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什么人将她送错了房间?
她走到这个房间唯一的一面镜子面前,对着清晰度不是很高的铜镜看了老半天,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所穿的正是凤冠霞帔!
这到底是怎么地方?怎么一回事?什么佟王府的王爷和福晋,兰格格和子航少爷的?说的是剧本啊?不管了,她决定趁着夜色逃离吧,反正自己也不是演员,她可不想当免费的群众演员。